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 精选爽文 > 我和我的母亲(改写寄印传奇) > 2

(1/ 2)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母亲是语文教研组副组长,虽不是班主任,但带毕业班的课,临高考了也挺忙的。以前午饭,我经常去找母亲蹭教师食堂,那次五一节後就老老实实呆在学生餐厅了。学生餐厅的伙食众所周知,有时候实在忍不住就让走读生帮忙从外面带饭。反正现在我也不差钱。

姨父那次後又到过家里几次,每次我都在,自从那天哭完後,我就再不相让,他再掏钱我也没收。然而我这麽做,姨父没有丝毫不悦,和我一番嘻嘻哈哈就走了。

姨父应该没有和母亲说我撞破的事,所以母亲每次都是故作平淡地说着一些话掩饰着,我也不拆穿。

妹妹对这些变故一无所觉。每次姨父过来,如果她在家她都会热情地打招呼,然後黏着姨父问长问短的。姨父经常给她带些小玩意,我虽然不齿姨父那种行径,但发现实在是效果显着,我挥霍了那一半的「营养费」後,出於拿别人的手短的心理,对姨父终究是没以往态度那麽恶劣了。

五月末的一天,我晚自习上的实在烦躁,就提早了点溜出来。快到家的时候在胡同口碰到姨父,从他走来的方向应该是刚离开我家。我车子骑得飞快,吓得他急忙闪到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看清是我,他才说:「你个兔崽子,连姨父都要撞。」

我进院子时,母亲正要往洗澡间去,只身穿了件父亲的棉短袖,刚刚盖住屁股,露出白皙丰腴的长腿。看见我进来,她显然吃了一惊,说了句回来了,脚步突然加快就匆匆奔进了洗澡间。短袖摆动间两个肥白硕大的臀瓣似乎跃出来,在灯光下颠了几颠。我这才意识到母亲没穿内裤,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她那一段小跑中我仿佛看到有些水滴从那两腿间甩落。发愣间,身後传来姨父的笑声:「我说林林,别堵路啊。」停好车,我上了个厕所,发现鸡鸡已经直挺挺了。

折返回来的姨父在外面说:「林林,吃夜宵好不好?」

我到厨房洗了洗手,对姨父说:「好啊。」

街口就有家面馆,兼卖狗肉火锅,开在自家民房里。狗肉不消说,当然来路不正。姨父带我进去时,里面一个客人都没有,不等我们坐下,老板看见姨父,赶忙过来招呼,那热情劲,看来姨父是这里的常客。姨父从裤兜里掏出两张老人头往老板手中一塞,说了句什麽,老板就把门给关上了。

姨父让我吃什麽随便点,我就要了瓶啤酒。姨父叹了口气,点了几个凉菜,叫了两碗面,又问我吃不吃火锅。我说吃,为啥不吃。老板娘站在一边等我们点菜。不知道为什麽,相对老板的热情,她显得冷冰冰的,也不说几句推销的话,就这麽一声不吭地站着。

这会儿得有十点,姨父点完菜後,老板娘拿了水壶过来倒水,倒完水被姨父拉着聊天。不记得说起了什麽,姨父抬手在老板娘屁股上拍了几下,後者慌张地往後看去,发现丈夫背对着她斩着狗肉,才安心的回过头来,我在旁边看得分明,这时候姨父的手已经往屁股下沿滑去,她拨开姨父的手,瞪了一眼姨父,语气有些不悦地轻声说:「你干什麽……孩子可看着呢。」

老板娘长相一般,但胜在身子丰腻,活动间胸脯止不住地颤抖跳动着,姨父一进来眼光就不住地往那里瞄去。

其实我根本不饿,面挑了几筷子,狗肉火锅一下没动。姨父气得直摇头,居然招呼老板、老板娘一块过来吃。老板看起来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语气间对姨父敬畏得很,他和姨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话,更多的时候在低头吃肉喝酒,完全不知道刚刚自己的老婆被人轻薄完。

如此这般,一顿宵夜吃了大半个小时,我注意到,期间姨父趁着老板不注意,当着我的面摸了好几把老板娘的胸脯,就是那种直接伸手过去按在胸脯上揉弄的那种。我自然是被吓得目瞪口呆,而老板娘也是满脸羞恼屈辱的神情,要我认为,她该掀桌子大喊把姨父这流氓扭送派出所去。但出奇的是,她除了剐了几眼姨父,不曾声张什麽,对於姨父的轻薄行为也不曾躲避。

我大致明白了些什麽。嘿,这样的杂碎居然和我母亲好上了!我心中一股郁气堵在嗓子眼,更是没了胃口。

期间,老板有些酒意了,摇晃着身子起身告罪说要去方便一下。等老板走後,姨父居然直接开口对老板娘说:「把裤子脱下,过来我这边让我摸摸。」

这话差点没让我把嘴里的面汤给喷出来。这老板娘,看着也不像是那种骚浪的货,寡言寡语。但姨父这种冒犯的话,她不但没有一点儿抗议,声也不吭,只是眼光往我这边看过来,我低头吸着面条,等她眼光收回去,我又抬头看了过去,她居然真的站到了姨父面前把裤子脱到大腿边上,对着我这边露出了雪白的臀部,然後左右岔开了腿。我在她腿缝间看过去,姨父直接将手指插了进某个温暖的穴里,一边对着我抛了一个得意的眼色,一边掏弄了起来。

没几下,老板娘就发出了几声压抑的嗯嗯声。

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老板突然回来,姨父也没弄多久就把手抽了出来,拿起桌子上纸巾若无其事地擦拭起来。老板娘自然赶紧把裤子拉上坐回位置。我看到她眼睛已经发红起来,连续抬起了两次手袖在眼角擦拭。

实际上大概过了许久老板才晃悠悠地回来,然後席间又热闹了起来。

从饭店出来,姨父把我搂到一边,说:「林林,你觉得刚那老板娘怎麽样?」

我回儿一句「什麽怎麽样?」

姨父又露出那恶心的贱兮兮表情:「想不想上她,就一句话的事,我保管她躺着掰开腿让你干。」末了,不等我回答,他又补了一句:「你还是处吧?」

我一听到就情不自禁的在脑里想像了一下那光景,下身又可耻地硬了起来,但他後来补那句又让我突然火冒三丈,我恶狠狠地说:「关你屁事!」

他却突然凑到我耳边说:「你觉得你妈怎麽样?」我不明白他什麽意思。陆永平补充道:「身材,你觉得你妈身材怎麽样?」陆永平那一米五几的矮胖身材佝偻着背,小眼在路灯下闪闪发光,自问自答地说道:「棒!太棒了,万里,不,几十万,几百万里挑一。」

我推开他,盯着他恶狠狠地说:「你到底想说什麽?」

这家伙居然公然在我面前对母亲评头论足,再说,他说得那麽感慨,姨妈无论身材还是相貌都不必母亲差,他却像是不曾见过似的。

这时候,姨父重新靠近我,小声说:「你想不想搞你妈?」

我下意识地一拳挥出去,我姨夫嗷的一下应声倒地。

第二天是周六。当时还没有双休日,大小周轮休。大周休息一天半,小周一天。这周恰好是大周。中午在外面吃了饭,就和几个同学去爬山。我们村子四周都是山,但今天爬的,不过是些黄土坡罢了,坑坑洼洼的,长了些酸枣树和柿子树。天热得要命,爬到山顶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喝了点水,有个家伙拿出一盒烟,於是我就抽了人生的第一支烟。几个人在树影下打了会儿扑克,不知说到什麽,大家聊起了手淫。有个二逼就吹牛说他已经不是处男了,还吹嘘他能射多远多远,大夥当然不信。这货就势脱裤子,给我们表演了一番。山顶凉风习习,烈日高照,乳白色的液体划出一道弧线,落在藏青色的石头上。此情此景时至今日我依旧记忆犹新。青葱岁月,少年心气,那些闪亮的日子,也许注定该被永生怀念。

5点多我们才下山,等骑到家天都擦黑了。刚进院子,母亲就冲了出来,咆哮着问我死哪去了。我踩醒悟起今天出发前并没有和她打过招呼。我说爬山了。她带着哭腔说:「严林你还小啊,不能打声招呼啊。」

那个年头,也就个别长辈有台手机,虽说农村的孩子放养惯了,但真是一下午找不着人,也是很让人心慌的。

但我那会还没这样的觉悟,心想至於那麽激动吗?我心里面又些不服气,平时我一般是一声不吭挨一顿骂就算了,如今我看她却是彷如我是她丈夫一般,痛恨她的不贞不洁不自怜不自爱,潜意识中有些看轻起来,嘴硬的回了一句「我都这麽大了,能有什麽事——!」

母亲扬起手,我本来已经下意识抬起手要挡的,但手筋一颤还没来得及动,母亲的手又放了下去。

她叹了口气,居然说道:「算了,你快洗洗吃饭。」

姜面条,就着一小碟卤猪肉,我狼吞虎咽。真的是饿坏了。妹妹在一边的桌子上写作业,一边写一边碎嘴地埋怨着,大致意思是害她也被使唤出去找我去了。

期间母亲走出去,她突然抬起头来对我说:「你不该来时这麽惹妈妈生气,因为爸的事,妈妈这段时间可没省心过。」看着一个比我小两岁多的丫头俨然一副大人口吻地对我说教,我先是楞了一下,然後醒悟过来狠狠地回瞪一眼「要你多管闲事!」她哼的一声,并没有介面,低下头继续写她的作业去。

「小丫头还管起你哥来了,以後嫁出去了管你老公去,嘿,就你这身材,还不定嫁的出去呢。」我最近心情一直不好,有些不依不挠起来:「万一真嫁不出去也别怕,我看赵村的大黄狗倒挺适合你的……」

「严林——!」

妹妹笔往桌上一拍,对我怒目而视。大黄狗不是一条狗,而是隔壁赵村的一个名人,一个整天留着口水傻笑的智障儿。

其实妹妹长得和母亲有七分像,容貌脸蛋是不用说,其实是不愁没人要的,现在她就有一米六的个子,以後还不知道能拔多高去。刚她生气一拍桌子,那小胸脯挺起来,已经有了些许轮廓了,这也是足以傲视同龄人。我只是受不了她那一副成熟,别人都是不会想不争气的骄傲模样才估计挤兑她。

终究我们还是没能吵起来,我们互相气鼓鼓地瞪了一下,母亲冷着脸走了进来,大家哼一声,又各自做各自的事了。

母亲回来後就在一旁看电视,也不说话。当时央视在热播《黑洞》,万人空巷。但我家当然没有那个氛围。

由於吃得太快,一颗黄豆呛住了气眼,我连连咳嗽了几声。母亲这才说:「慢点会死啊,又没人跟你抢。」话语间居然隐隐带着丝笑意。我抬眼瞥过去,她又绷紧了脸。从父亲出事起,我再没见她笑过。「噎死了才好……」旁边传来妹妹的嗤笑,却被不明就里的母亲瞪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埋头苦写,完全不受电视机的影响。

一集结束,母亲出去了。我吃完饭,主动收拾碗筷。到厨房门口时,母亲正好从楼上下来,手里抱着晾好的衣物,还有几件床单被罩,看起来真是个庞然大物。我没话找话:「怎麽洗那麽多,床单被罩不是才换过」话一出口我就愣住了,母亲自然不知道我无意间指出的是什麽,嗯了一声,也没说什麽。把碗筷放进洗碗池,我感到飞扬的心又跌落下来。

几乎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在谈论世界盃。田径队的几个高年级学生说起罗纳尔多和贝克汉姆来唾液纷飞。大家都在打赌是巴西还是义大利夺冠。街头巷尾响起了生命之杯,连早操的集合哨都换成了「herewego」。当然,这一切和我关系不大。

六月十三号正好是周六,我们村一年一度的庙会。在前城镇化时代,庙会可是个盛大节日,商贩云集,行人接踵,方圆几十里的父老乡亲都会来凑凑热闹。

村子正中央搭起戏台,各路戏班子你方唱罢我登场。外公也蹬个三轮车带着外婆出来散心。外婆这时已经老年痴呆了,嘴角不时耷拉着口涎,但好歹还认识人。

见到我,一把抱住,就开始哭,嘴里呜呜啦啦个不停。有些口齿不清,但大概意思无非是後悔将女儿推进了这个火坑里。外公一面骂她,一面也撇过脸,抹起了泪。领着俩老人在庙会转了一圈,就回了家。此时正直高考冲刺阶段,母亲忙得焦头烂额,自然没空。中午就由奶奶主厨,我搭手,炒了两个菜,闷了锅卤面。

几个人坐一块,话题除了麦收,就是父亲爷说:「放心吧,没事儿啦,集资款还上,人家凭什麽还难为你啊。过两天审完了,人就放出来了。」连我都知道爷爷的话只能听一半,这都六月中旬了,法院传票也没下来。

「这都吃上了,我没来晚吧」伴着高亮的女声,进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高挑苗条,花枝招展。这样的女人出现在农村庙会未免太过显眼。来人正是我小姨,陆永平的老婆张凤棠。

记得那天她穿了件黑色的短袖衬衫,款式很时尚,有条纹皱褶,下身是条同样黑色的短裙,黑丝袜丝袜,脚蹬一双松糕凉鞋。那年头正流行松糕鞋,年轻女孩都在穿,姨父家境富裕,小姨妈自然也舍得花钱打扮,所以每一次看她都一副贵妇装扮,明明比母亲小两岁,但这样一弄,贵气则矣,看起来却徒然老了几分。

一同来的还有我的小表弟,黑胖黑胖,三角眼,厚嘴唇,跟陆永平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叫了声爸妈叔婶,她就夹着腿直奔厕所,很快里面传出了嗤嗤的水声爷尴尬地笑了笑,奶奶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就起身招呼小表弟洗手吃饭。外公假装什麽也没看见,外婆夹着面条慢吞吞地往嘴里送,她是真的什麽也没看见。

我小姨边洗手边说戏班子唱的怎麽怎麽烂,外婆外公要是出场肯定能把他们吓死。在凉亭里坐下,她才问我:「你妈呢?」不等我回答,她又说:「哦,忙学生的吧,快高考了。」

早些年她问的还是「我姐呢?」,不知道什麽时候就变成了「你妈呢?」

奶奶问:「凤棠怎麽有闲来逛农村庙会,门面不用管啊。」

她说:「嘿,雇人家看呗,好几间呢,如果光自己看哪看得过来,再说老在那儿杵着还不把人憋疯」。张凤棠小我母亲两岁,以前在羊毛衫厂上班,後来嫁给了姨父後,就在县城里帮姨父打理着一些门面。

表弟一声不响已经吃上了。张凤棠端起碗,说:「饭够不够,不够我出去吃。」

奶奶没吭声,爷爷忙说:「够够够,做的就是六七个人的饭。」

张凤棠的到来让饭局变得沉默下来,尽管她一张嘴说个不停。东家事西家事,又是宾馆里见到什麽奇怪的人,又是姨父怎麽怎麽被人诬陷,又是舒雅已经是明星相了,一会儿又恭喜我运动会得了冠军,说这下肯定要保送一中了吧。

张凤棠长相不输母亲,五官精致,一头时髦的酒红色卷发披肩,可惜右嘴角坐着颗嗜吃痣,没由来给人一种刻薄的印象。

不得不说,她虽然打扮得艳俗,但这样的女人最招人眼光,我也忍不住偷偷往她的胸脯和屁股处瞄。她也没个女人相,坐得豪放,经常脚一摆,短裙上挪,两腿间的黑暗中就会露出一小块鲜红的花纹布料。可惜她身上有股浓烈的香水味,让我难以忍受,尽管总想窥探那一抹光景,但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後,我放下碗筷,说出去溜一圈。

我回家时,外公外婆已经走了。奶奶坐在门口纳鞋底。我问爷爷呢。她说喝了点酒,床上眯着呢。我又说坐这儿不热啊。奶奶说我这老太婆现在只知道冷,哪还知道热。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自己落在红砖墙上影子,心里乱七八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突然奶奶拍拍我屁股,压低声音:「你这个姨啊,自从你爸出事儿就来过家里一次,以後再也不见影了。这不来了,东拉西扯,半句也不提和平的事儿。这可是你亲姨呢。」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高考那两天家里正好收麦。往年都是雇人,收割、脱粒、拉到家里,自己晒晒扬扬就直接入仓了。老实说,自从机械化收割以来,连父亲也没扛过几袋麦子。但山里的土壤也算不得肥沃,收成其实也就勉勉强强,这年头种地最多勉强糊口,只有姨父那样捣腾买卖的才能赚大钱。

家里地不少,有个六七亩,父母虽是城市户口,但因为爷爷的关系,一分地也没少划。奶奶愁得要死,说这老弱病残的可咋办爷爷硬撑:「我这身子骨你可别小瞧了。再说,不还有林林吗」我说:「对,还有我。」奶奶哼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6月24号母亲回来很晚。记得那天正转播阿根廷的比赛,爷爷奶奶也在客厅里坐着。一进门,母亲就说我小舅会来帮忙,末了又说陆永平手里有三台收割机,看他有空过来一趟就行了。奶奶说:「光说不行,你得把它落实下来。」母亲嗯了一声,就去打电话。姨父他妈接的电话,说人不在家。母亲又拨了姨父的手机。声音很嘈杂,也不知道在哪里,他说:「自家人还打什麽招呼,不用你吭声我明天也会过去。」

第二天我随爷爷赶到地里,小舅张凤举已经在那儿了。他踢了我一脚,笑着说:「哟,大壮力来了那我可回去咯。」小舅就这样,直到今天还是个大小孩。没一会儿姨父也来了,带着四五个人,开了台联合收割机。人多就是力量大,当天就收了3块地,大概4亩左右。26号母亲也来了,但没插上手,索性回家做饭了。两天下来拢共收了6亩,养猪场还有两块洼地,太湿,机器进不去,就先撇开不管了。

期间小舅看着这个姐夫不无嫉妒地说:「有钱就他妈是好,漏一点出来就帮了我们大忙。」

高考结束後母亲就清闲多了,多半时间在家晒麦子。别看爷爷一把老骨头,七八十斤一袋麦子还是扛得起来的。母亲就和奶奶两人抬。我扛着一袋,走起路来生风,其实不过是显摆自己力气,这样下来没几个来回力气就消耗得差不多了。母亲看见了,说:「你省省吧,别闪了腰。赶快去吃饭,不用上学了。」

之後有一天我晚自习回来,正好碰见姨父和爷爷在客厅喝酒爷已经高了,老脸通红,拉住我说:「林林啊,你真是有个好姨父啊,今年可多亏了你姨父,和平要有你姨父一半像话就好了。」奶奶说出这样的话,我可以当做没有听见,爷爷这麽说,让我心里十分不爽。

姨父喝的也有点高,当下就说:「叔您这话可就见外了。亲姐姐,亲外甥,都一家人,我就拿林林当儿子看。林林啊,营养费没了吧,姨父这里有,尽管开口。」说着往茶几上拍了几张小金鱼。我眼有些热,那400块钱可着实让我在同学里威风了许久,那段日子邴婕看我的眼神似乎都有些不一样,更别提跟着我身边吃香喝辣的小夥伴们。

但我不愿理他,径直问:「我妈呢?」爷爷哼唧半天,也不知道说的是什麽。这时母亲从卧室走了出来。她还是那件碎花连衣裙,趿拉着一双粉红凉拖,对我熟视无睹。直到送走爷爷和陆永平,母亲都没有和我说话。

我洗完澡出来,母亲站在院子里,她冷不丁问我:「营养费咋回事儿?」

7月1号会考,要占用教室,初中部休息一天。但田径队不让人闲着,又召集我们开会,说是作学年总结。谁知到了校门口,门卫死活不放行。不一会儿体育老师来了,说今天教委要来巡视考场,这个会可能要改到期末考试後。完了他还鞠了一躬,笑着说:「同学们,真对不起。」既然这样,大家迅速作鸟兽散。

好友王伟超喊我去捣台球,但我实在提不起兴趣。

说起来王伟超也怪,他爸王伟业曾经是我们学校的校长,後来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运,搭上了一个来村视察的领导,後来进了机关後,没几年居然已经是市里教育局的局长了。上次县里运动会,在台上叽里呱啦地讲了一大堆的就是他。

王伟业没进机关前就和王伟超的亲妈离婚了,我听别人说当时他们两口子吵得很厉害,关於王伟超的归属还上了法院,理论上王伟业的条件更好,但结果法院却是把孩子判给了他妈。

王伟超环境在村子里虽然比不得姨父那种,但也算优渥,但他没带上多少公子哥气。他学习成绩不错,但偏偏那些不读书的差生沾染的东西他也一样不落,抽烟、喝酒、打台球什麽的。我第一次去录影厅看小黄片还是给他带去的。

他给我发根烟,骂了声蔫货,就蹬上了自行车。骑了几米远,他又调头回来,掏出一盒避孕套,问我要不要。

我接到手里,看了看,就又扔给了他。王伟超收好避孕套,问我:「真不要?」

我说要你妈个逼哟。他嘻嘻哈哈地靠过来,朝我吐了个烟圈,说:「你觉得邴婕怎麽样?」不等我反应过来,这货大笑着疾驰而去。

我们这些人凑一起没少拿女人开玩笑,我也不例外,而在这种校花中,邴婕作为校花自然也是逃不掉的,我心里不乐意,曾装着不经意抗议了一下,结果却在他们的挤兑中,反而自己拿她开了几回荤腔。

我到家里时,院子里阵阵飘香。掀开门帘,奶奶正在厨房里忙活。她说:「哟,林林回来的正好,一会儿给你妈送饭。」我问往哪儿送。她边翻炒边说:「地里啊,养猪场那块,今天收麦。」

我说:「这地里能进机器了?」

奶奶呵呵笑了:「机器?人力机器。」接着,她幽幽道:「你妈这麽多年没干过啥活,今年可受累了。」

我没接话,操起筷子夹了片肉,正往嘴里送,被奶奶一巴掌拍回了锅里。我哼一声,问都谁在地里。奶奶说我小舅、陆永平和母亲。我说:「又不用机器,他陆永平去干什麽?」

奶奶笑駡:「陆永平,陆永平,不是你姨父呢。往年不说,今年西水屯家可用上劲了。」

提示:本小说不支持浏览器转码阅读,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转码阅读既可正常观看!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新书推荐:欲望都市之悖伦孽恋娇妻们的变化爱与欲(爆乳淫奴)我为卿狂高树三姐妹母狗黄蓉传盛夏之夫妻交友人生性事之写点真格的宦妻我的支书生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