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发现人质(1/ 2)
阿富汗苏古城里,此时此刻的一间破旧的砖瓦房里,一个美丽的少女做啊那里撒u那个木无声的看着眼前的小窗户。对格日勒幸村来说,这个夏天和和任何一年的夏天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骄阳似火,一样的百花齐放,也一样的索然无味。是的,索然无味。但是唯有地点变了,自己的心情也就变了。
是的,打一早起,她就坐在这里了,整个人横在窗台前的椅子上,两条腿荡啊荡的,一大盘的蜜枣让她吃得只剩两三颗,籽子由她口中不客气的飞落了一地,任何一个有教养、懂礼数的淑女都不会有这样的坐姿和这样的吃相,但很可惜的,她不是淑女,从来不是。
哦!她但愿她能不是,身为伊犁新春小镇的大小姐恐怕是格日勒这辈子最大的痛苦了。居然被这群混蛋在自己玩耍的时候抓住了,还被当作了威胁到中国党中央的大人物。索性在这里,那些看起来令人害怕的黄毛黄眼睛的男人们并没有像传说中那样子对在自己,只是把自己关在这里,一日三餐,还有零食!
她不是粗野,只是不爱受束缚,但光是这点就够让她头疼不已,谁教她阿爹格日勒觉疼是伊犁新春甚至伊犁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是伊犁市里里最乐善好施的大善人,她不能丢她阿爹的脸,也不能败坏家风,虽然她从不觉得自己的言行举止有什么不好,可是偶尔还是会委屈的屈服在她阿爹的威严之下,也屈服在她阿妈婉言相劝之下,她总是不忍心因为自己而让她阿妈给她阿爹责备个半句。
还记得去年的中秋,与她阿人爹有生意上往来的好友带了儿子来家里作客,那个人是内地一个比较大的城市似乎是叫做京城的地方的富豪,真弄不懂什么道理,她阿爹竟不由分说的强迫她和那个毛头小子去看逛街,去游玩,她气极了,这算什么嘛!她是个人,有感觉的,可不是商品啊!
于是,当着贵客和贵客儿子的面,格日勒孩子气的、没多考虑就冲口而出,“阿爹啊!我真希望您在伊犁市里算得上是个没头没脸的人物,这样女儿就不必陪这个臭小子去游什么玩什么了,下孩子才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那次的鲁莽,她给她阿爹关在房里禁足了半个月,而她也倔强的三天不吃东西以示抗议。
她觉得自己分明没做错事,为什么要道歉?为什么身为儿女的就一定要妥协?还有,她真不懂她阿爹干么那么紧张的老想快点把她嫁出去,那时她才十五岁!还想在家里多赖个几年呢!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是二十一世纪啊,可不是祖国三百年以前的封建社会。十五岁结婚是违法的!违法的事情,格日勒一直认为不是自己要干的事情!自己不是那块料啊!除非自己是神奇四侠的其中之一!那也不可能啊!中国警察可是世界上出了名的精明啊!你就算是超人,那帮警察叔叔也能给你逮住!
最后还是她阿妈叫格日勒世峰来劝她才了事,她也才又皮皮的和她阿爹言归于好。
想到格日勒世峰,格日勒就不由得又抱怨起她阿爹来了。都是她阿爹,没事干什么派格日勒世峰去京城,从那里来回可要一段时日,少了格日勒世峰在镇里,让她成天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做,数着日子,就盼望格日勒世峰快点回来,看看这次他又会带什么新鲜玩意儿给她;像上回他去广西就带回一对会说话的鹦鹉乐得她成天教鹦鹉说话,又成天模仿鹦鹉说话,她阿爹说她真是个野丫头。
野丫头就野丫头吧!至少她快乐,想想在这个世界上还是只有格日勒世峰了解她。
她阿妈就不同了,人家都说母女贴心,但她那温温柔柔,总是慈悲心肠的阿妈却一点都不了解她这个作女儿的喜恶,就爱给她买些胭脂水粉,不然就是丝绸绣线,天知道她对那些东西根本就没兴趣,还绣线呢,她连怎么拿针都不会哩!天啊,这是二十一世纪啊,优尼科缝纫机这种东西,用得着针线吗?有了化妆品这些东西,胭脂水粉还有日子过吗?
格日勒记得自己第一次心甘情愿拿针线就是为了格日勒世峰。
当时他们两个在溪里捉小鱼,玩得不亦乐乎,连落雨了都没注意到,等到雨势一大才发现没地方躲。两个人狼狈的跑过大片沙漠,跑过树林,格日勒世峰为了保护她而衣衫被尖树枝撕裂了一大块,回到镇里天都黑了,格日勒世峰为了这件事被她阿爹罚跪了一整个晚上,她愧疚极了,捉小鱼是她的提议,也是她坚持非去不可,但却让无辜的格日勒世峰代她受罚,她好难过,百般在她阿爹面前承担过错和替格日勒世峰开罪都没用,她阿爹就是只罚格日勒世峰一人。
夜里,她悄悄的去厨房里端了一盘冷饭菜,偷偷拐到那个黑暗的比现在自己的房间还要破烂的房间去,而格日勒世峰正如她所预料的,还跪在那里。
格日勒推门而人,看见他的样子,她又生气又心痛。“你这个大笨蛋,阿爹都睡了,你不会起来吗?都跪了两、三个时辰了,你会残废的!“她骂着,一边将筷子塞进格日勒世峰手里。
“新儿,做人要诚实,懂吗?不能因为没有人看到就……佛祖有云:暗室欺心,就是这个道理!”格日勒世峰是受到佛祖点化的高僧使得教训着自己。
“哦!老天,你降下一道天雷劈是这个榆木脑袋吧,天哪,你居然还有心情教我做人的大道理,我都快为你心痛死、也难过死了,求求你快吃饭吧!你快饿坏了。“格日勒毫不考虑的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诅咒着说道。
“阿爹处罚我,我不能……“榆木脑袋就是榆木脑袋,顽固不化,冥顽不灵!
“阿爹是罚你跪,没有罚你不能吃饭!“格日勒又截下他的话,索性抢过那双筷子,开始夹菜夹饭的喂他。
这么一来,格日勒世峰反而笑了,问道:“新儿,你在生气,为什么?“
“你还问我为什么?“格日勒看着他手臂上的伤,血还凝固在上头呢!没有给大夫瞧瞧,也没能换下一身又湿又破的衣裳就一直罚跪到现在;而她呢,不但一回来让奶阿妈服侍着洗了个热水澡,晚上一样和阿爹阿妈一起吃好的,刚才她又是从舒服的被窝里爬起来,这些加起来……
所以她生气,她当然生气。
她恨死自己了,如果不是她的孩子气,格日勒世峰就没必要在这里受苦;如果不是她的任性,她阿爹就不会对格日勒世峰发这么大的脾气,但她不知道格日勒世峰是怎么想的,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她为他感到不公平,为他与自己之间所获得的差别待遇感到怒不可遏,她当然有生气的理由,且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他居然还问她为什么生气?
不争气的泪由格日勒颊上落了下来,她正想用衣袖抹掉,却发现自己被揽人了一个好大好宽的怀抱里去。
“傻丫头,你别为我难过了行吗?我很好,你看,我这么强壮,再跪个一、两天也不成问题,倒是你,都几岁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哭,羞不羞人?难怪阿爹不敢罚你,如果让你跪在这里啊,恐怕到明天整个镇子就该闹水灾了……“格日勒世峰低沉好听的嗓音飘在她头顶上方,她偎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咚……咚……咚的,一声又一声缓和了她暴跳如雷的情绪,但她的泪却也因为他的温柔安慰而落得更凶了。
“怎么还哭啊?”格日勒世峰捧起她脸蛋,故意激将的说:“说你是孩子还不承认,知不知道,只有小孩子才会哭个不停,脸都哭成小猫花了。“
说着,他伸出右手末三指,用手背轻轻的触了触她的耳朵,那指尖传送的余温……格日勒终于笑了。那是他们的暗号,从她小时候老喜欢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当格日勒世峰的跟屁虫开始,格日勒世峰为了应付她动不动就嚎啕大哭所想出来的主意。
他们的秘密,他们约定好了的,那代表着--不哭。是的,不哭。这个手势陪他们度过多少欢乐有趣的时光,每当格日勒因为生病不肯喝那苦苦的药汁而哭得大伙手足无措时,格日勒世峰总是偷偷的在她看得见的地方触触耳朵,这总让她马上破涕为笑,大人们虽感到莫名其妙,不过只要格日勒肯喝药就好了,他们除了欣慰之外还是欣慰。
其实触触耳朵的手势并不好笑,但是向来沉稳内敛的格日勒世峰,做起这个动作却显得格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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