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1/ 2)
从那天起,约莫三个多月,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光。
我想好了一大堆理由,试图找班花解释,可她不仅从微信删除了我,还把我彻底拉黑了,无论是打她手机还是发短讯,都如石沉大海般没有回音。
开学后打电话到她办公室,得到的回答竟然是她辞职了,没人知道去了哪里。
至于她开的花道班,也停止了营业,连教室都转给了其他培训班。
我不死心,花钱雇了私家侦探去调查,倒是很快就查出班花的最新下落。
原来她躲到邻县的一个小区里,租了个单位住下,白天基本足不出户,晚上帮几个学生做家教,赚取一点微薄的收入。
理智告诉我,我就算和她勉强复合,彼此的感情也有了严重裂痕,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或许,就这样子顺其自然的结束,对我来说才是最干净利落、最有利的结局。
然而我做不到,每天起码有三四个小时,我都在深深的想念她。
想念她的笑,想念她的好,想念她白色的胸罩,还有身上那熟悉的味道。
想着想着,裤裆就撑起了帐篷,憋的无比难受。
我分不清我想念的,究竟是她美妙性感的肉体,还是她对我的最纯粹的爱意,抑或二者兼而有之。
我是如此渴望见到她,但又患得患失,生怕她会因此更加反感,搬到更远的地方。
于是我试探的寄了个包裹给她,里面有一封言辞诚恳的道歉信,加上许多她最喜爱的零食和化妆品。
三天后,包裹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信连拆都没拆。
我的心冷了。
如果是十年前,如果我不是三十出头,而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我一定直接奔到她面前,死缠滥打把她哄回来。
然而现在的我已是中年,已没有少年时的热血和冲动了。
我习惯了三思而行,当一件事失败的可能性极高时,我连尝试的意愿都欠奉。
更何况,这件事对我还有很大的风险——那个与我长期不和的副总黄斌,暗中向总公司举报我乱搞男女关系,和有夫之妇勾搭成奸。
幸好总公司几位领导普遍与我关系较佳,将事件压住了没有处理,但他们也语重心长的告诫我,说我将来还有远大前途,千万不要惹出桃色新闻。
我其实无意继续攀升,但老领导们的好意却不能置之不理,否则恐怕连现有的位置都岌岌可危,所以我拍着胸膛请他们放心,承诺绝对不会胡来。
当然,对暗算我的小人黄斌,我不动声色的展开了反击,将他整的灰头土脸。
这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在此不做详述。
我敢肯定,黄斌之所以掌握了我偷情的秘密,十有八九是姚老师透露的,很可能是写了匿名信给他,害的我差点阴沟里翻船。
这女人真的是太过份、太恶毒了!
她也和班花一样,这些日子不听电话不回信息,无论我质问也好讥嘲也好,都毫不理睬。
惟一的区别是她没有从微信删除我,仅仅对我屏蔽了朋友圈。
我气不过,曾致电她家座机,她拿起话筒听到我的声音,只说了一句“钱我会按约定日期还你”,就挂断了。
她是如何发现我和班花有染的,始终是个不解之谜。或许是班花无意中漏了口风,谈到我时流露出的爱意被她察觉了,继而一点一点挖出了真相。
本来我想狠狠报复她一把,但仔细想一想整件事,完全是因为我内心的邪念引起的。我那么恶毒的设下各种陷阱,去谋害一个无辜的家庭,现在付出代价也是活该,相对于我对她的伤害根本微不足道。
算了,唉,算了……就当是报应吧……
我是个拿的起、放的下的人,想开了也就不再自寻烦恼了,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到事业上,专心致志的推进几个大项目。
人一忙起来,时间就过的特别快,转眼到了六月份,有天晚上我吃多了海鲜导致全身过敏,赶到市第一医院打点滴,经过病房走廊时又遇到了欧阳健。
这小子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向公用洗手间。他的脸色比上次更加苍白,而且骨瘦如柴,一副病势沉重的模样。
我自打跟姚老师撕破脸之后,和欧阳父子也断绝了联系,现在骤然看到他变成这个样子,感到十分吃惊。
他魂不守舍的没有看到我,我也懒得跟他打招呼,次日找了好几个熟人一打听,才知道他的尿毒症彻底恶化了,肾功能近乎全部消失,每周都要到医院做透析才能维持生命。
至于欧阳老师,情况也不太好,经过三个多月的治疗,视力虽然有所恢复,但却相当于高度近视状态,无论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至今未能工作赚钱养家。
也就是说这个家庭的所有压力,依然压在姚老师一个人肩上。她以惊人的毅力苦苦撑到了现在,但也撑到极限了,整个人濒临崩溃的边缘。
被逼无奈之下,她开始向其他人借钱,有几个旧同学看她可怜,已经同意借给他。
提示:本小说不支持浏览器转码阅读,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转码阅读既可正常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