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生死之情(1/ 2)
夜里,琴声悠扬似是激起千层心愁,白子清在院内对着明月以琴声为故友送行。
药不治立于身旁作伴,他是懂她的,她不轻易抚琴,因为她曾说过“有伯乐方才有了千古琴音”。
郭瑜是否算得上她的伯乐呢?
松翠正在阿执房中收拾衣物,两人本笑呵呵地谈天论地,突闻“桑华”琴声起,两人皆缄默。
白子清在多年前除了剑法了得,还有一技之长,那便是琴音。“桑华”是她在南国时一位志同道合的友人所赠,两人从古今江湖事迹谈论到巾帼之志,畅聊之后,南国兵变,两人未来得及做以告别便就此分离,由于事发突然离别前那友人遗落了一把古琴正巧被白子清所拾得。白子清拾得这把古琴时正逢夏季,南国桑食正结饱满,犹如自己正当年少的报国之心,是而取名“桑华”。多年后,南国战争结束,白子清返回故里,心情愉悦之下奏起《松三弄》于梧河水上,却惊闻一阵箫音从岸畔上传来,那正是失传已久的《竹三弄》。她报以好奇之心走上岸去寻找,却不知那吹箫之人正是“桑华”的旧主......
“松翠,张夫人是何人啊?”阿执问道。
“东溪镇张远柏夫人郭瑜,我原以为你知道的,他们家的两位公子你不是见过吗?”松翠一边收拾着阿执的行装,一边反问道。
阿执微微一滞......心道原来是他啊......
“那这个张夫人与姑姑有何交情?”
“我只知道,观主当年与这张夫人是在南国相识,两人志同道合便成了挚友,可不知怎的这张夫人许多年前得了场重病,不知道出了些什么事,观主再也没有前去探望过这位张夫人,再然后观主就在冥山了。你问这作甚?”松翠一边忙活,一边回答道。
“你没听见姑姑的琴音吗,我可是许久未听见她抚琴了,这曲子哀怨甚浓啊。”
阿执坐在一旁闻着波荡四起的琴声感叹道。
松翠亦是摇头叹气。
翌日,阿执告别了白子清,孤身一人骑马回到了尚河镇。此时的阿执还不知,此一别再见已是多年之后。
傍晚,庄管家已经在门外候着了,阿执见到了老熟人甚感亲切。
“庄叔,这肚子又圆了。”
阿执下了马将缰绳交给下人,顺口拿庄管家打趣道。
庄管家也习惯了阿执的这些小孩子话,不生气反而觉得亲和,呵呵笑道:“年纪在这了,不大不行啊,小姐快去大堂吧,老爷在等着了。”
见到白兴昌和白夫人,阿执照例重返回府必要行礼,白兴昌见到女儿每次都是高兴的,两人笑呵呵的互相询问最近状况,阿执对白夫人依旧除了撒娇就是问饭好了没,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吃过晚饭后白兴昌满怀心思带着阿执来到自己房内,只见白兴昌从一幅字画背后的夹层里取出一个长木盒,这个盒子阿执很是眼熟。
“爹,你不会......”
阿执没有再往下问,因为她已经看见那把她日思夜想的剑被白兴昌取出。
“这次爹就把这剑交与你了,可千万别辜负了爹啊。”
白兴昌拿着手里的剑,心思却越发沉重。
阿执接过这剑,细细打量一番,心下甚是欢喜。
“爹,真给我了?先前也没见你这么大方。”阿执有些意外,故意玩笑道。
“你以为我真舍得?臭丫头,还不是因为你要出远门了,让你拿着防身用。”白兴昌敲着阿执的脑壳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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