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夫妻(1/ 2)
坐在豪华包厢里,望着眼前琳琅满目、色香俱佳的酒品、菜品,齐鸿轩却颇有些意兴阑珊。
今晚的饭局是他的老同学钱宏熙组织的,为的是给另一个老友陆优庆生。
为了今天的晚宴,钱宏熙订的是兴味居酒店最豪华的包厢之一。一共摆了四桌。齐鸿轩被安排在陆优所在的主桌边上一桌。今晚大多数来客他都不认识,即便是同桌的男男女女,他也只认识两个初中同班同学,却也没什么交情,无非彼此寒暄两句而已。
今天的主宾陆优是齐鸿轩初中时的好友,只是他高中一毕业就去了美国,两人间的联系就少得可怜,偶尔会在网上聊几句。
在国外待了七八年,直到2012年,陆优才回国。不知道这几年他倒腾了些什么生意,总之身家已经很可观。大多数时间,他住在北京或上海。去年开始,陆优才频繁回到中宁,不定期地住上一段时间。到了今年,他倒有三四个月时间都住在老家。
以前陆优只是偶尔回来见个朋友走个亲戚,朋友们也没大张旗鼓地张罗。现在见他有了点半定居的意思,钱宏熙就出面张罗要组织一个接风宴,结果话说了大半年,一直没个结果。眼看到了年底,终于凑齐了人,却已不好意思再说“接风”。正好陆优的生日就在12月,又恰逢30岁整寿,于是就改为庆生的名头。
齐鸿轩和陆优、钱宏熙在初中时交情不错。那个年龄段的男生,交朋友相对还比较单纯,谈得来就行。他们几个当时家住得很近,放学后经常同路回家,正好他们又都有喜欢打台球的爱好,一来二去算是成了好朋友。
当然,初中是一个对未来不怎么确定的年代。那时交下的朋友,很多在各自的人生中成为陌路。齐鸿轩他们几个倒还好,没有彻底断了交情,但在读了不同的大学,选择了不同的职业,走上不同人生道路后,自然也疏远了。
陆优在国外就不去说他,齐鸿轩和钱宏熙都留在中宁,却也少有来往,偶尔在同学会或朋友的婚礼上碰到,聊上几句。其他的聚会,钱宏熙也未必会想起这个初中老同学。但今天宴请的是陆优,冲着三人十多年前的交情,他也不会落下齐鸿轩。
不过,齐鸿轩来了以后就有些后悔,他宁愿没接到邀请。
今晚的客人大多年轻,鲜有超过40岁的,其中却不乏手握权柄的官员和腰缠万贯的大款,齐鸿轩这样一个名牌大学的老师,在这些人中毫不起眼。
要说他和那些人间的差距,看看他们身边带着的女伴就知道了。
钱宏熙邀请齐鸿轩时,还特意打了招呼,今晚可以携伴——只要事先说一声,方便排位子——但是,不能带老婆或者正式女朋友。
这样一说,钱鸿轩就只能选择单身赴宴了。除了妻子宋斯嘉,他没什么像样的女伴能带。薛芸琳和吴静雅倒是不差,可见不得人。
其实倒也不是人选问题,主要还是没胆。齐鸿轩绝不敢堂而皇之地带那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出来应酬。当然,就算他猪油蒙了心,对她们说想带她们出席一个宴会,那俩女人也不会陪他发疯,到时候赏他一个白眼,已经算是轻的。
再说,从上周末开始,她们俩就人间蒸发,既打不通电话,也不回微信,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就算想带她们也联系不上。
说起这个,齐鸿轩还一肚子闷气。上周末,宋斯嘉陪她老板去北京开会,一共去了四天。难得几天毫无束缚的日子,偏偏他死活找不到薛芸琳或吴静雅,白白浪费了大好的机会。
齐鸿轩本以为单独出席再正常不过,到了兴味居才发现,今晚半数男宾都带有女伴,一个个娇俏媚艳,像比赛似的花枝招展。既然有不能带老婆或女友的规矩,那这些女伴的身份也就可想而知。
齐鸿轩惊讶地发现,别看他不怎么认识那些男客人,但在这些女伴中,还真有几张熟悉面孔。
主桌上那个刘总身边的美女,是最近两年红得发紫的省电视台生活频道女主持人。她出道很早,大二时就被电视台看中出镜。别看如今已是当红的台花,其实十分年轻,距她本科毕业不过三年多。
另一个主桌客人身边坐着的是今年刚红起来的“中宁市第一美女瑜伽老师”,媒体上有许多关于她的采访,网上也有一些脑残粉很是捧她。
最让齐鸿轩惊讶的,是陆优身边的女孩。越看越像自己曾经教过的崇大学生。
如果自己没记错,这女孩应该是2013届人文学院的。上半年时她曾报过自己的全校公选课。尽管整个学期16堂课里,她只来过6、7次,但齐鸿轩自信不会认错,毕竟这女孩拥有一对仿佛随时都在放电的双眸和令人见而难忘的丰满胸脯,恐怕任何男人都会对她印象深刻。
在课堂纪律方面,齐鸿轩算是那种极不好说话的古板老师。如果换一个学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旷课,他早就火。作为老牌大学,崇大总体上学风很正。即便是公选课,大多数学生也还是认真对待的。偶尔有些敢于荒疏课程的,依仗的无非是任课老师睁一眼闭一眼的放任。要是遇到个较真的,把平时成绩扣光,直接让人挂科,也无话可说。
可这个惹眼的女生却让齐鸿轩不由自主地手下留情,实际上他压根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但最终还是没有找她的麻烦。
没想到再次见面时,她却是陪在老同学陆优身边,做小鸟依人状。
那女生的目光也曾扫过齐鸿轩,但没任何异常的反应,像是根本没认出这个半年前刚给她上过课的齐老师。齐鸿轩难免又添几分愤愤。
说起来,崇大的老师,社会地位并不低,走到哪儿,也算是被人高看一眼的。但吃“学者”这碗饭,资历和年龄很重要,齐鸿轩年不过而立,职不过讲师,说出来就没什么分量。何况,老师受人尊敬,很多时候只是个面子上的人情。这个社会更多时候还是要看实在的东西。今天在座很多人的职业、身份,看上去好像不如大学老师体面,但论起身家,论起权力,却远非齐鸿轩一个教书匠能比。
陆优这种白手起家,给自己攒下偌大一副家业,俨然年轻有为的成功人士的,先不去说。
钱宏熙以及与他同桌,和陆优曾是高中同学的刘凯耀这种本身就是富二代,也有了自己的生意的也不去说。
就说主桌坐在钱宏熙左手边那个女孩子。之前乱哄哄互相介绍时,齐鸿轩隐约听说她姓裘,好像还不到25岁,开的雅梵休闲瑜伽会所却已经在全中宁有了六七家分店,俨然是个小富婆。那个所谓“中宁第一美女瑜伽老师”原本是她的会所教练,算是被她一手捧红的。
还有自己这桌的蔡少康,初中时成绩中下,长得也怪,脑袋大,身子细,因为名字的谐音得了个“菜勺儿”的绰号。这么个不起眼的家伙,现在居然是中宁车管所驾培管理处的副主任。官倒不大,手上的权力可真不小。看着着实有些春风得意。
认识的,不认识的,跟自己同龄的,比自己年轻的,一个个的好像都比自己混得好,齐鸿轩心里很不舒服。
在他这桌,能让齐鸿轩看着顺眼的,是个30多岁,叫秦子晖的男人。他说话很轻柔,像是不太适应今天这个场面,有些怯场的感觉。他自我介绍是个画家,是陆优的远房表哥。
“秦子晖”这名字好像还真听说过,看来也算是有点小名气吧。不过齐鸿轩对艺术几乎没有研究,所以也不是很了解。在他想来,估计也就和美院的一些年轻老师差不多,在圈子里可能有些人气,但放到外面,也就泯然众人了。
他身边也没有美女作陪,就冲这一点,齐鸿轩就确信他不会是什么“成功人士”。
齐鸿轩和陆优虽然直到初中才同班,实际上认识得却更早,他们读的是同一个小学,教室也是挨着的。来往多年,却从没听说过他有这么个表哥,而且他也没能坐到主桌上去,看来这“远房表亲”隔得还真够远的,表兄弟并不亲近。
关系既然不近,还能被邀请来参加庆生宴,说不定秦子晖是怎么挤破脑袋凑上来的呢。看在亲戚面上,陆优也不会太不给他面子。
齐鸿轩还挺乐意和秦子晖说话,至少心里不别扭。
酒上三巡,晚宴的气氛正好。一个50来岁的男人在几个人的簇拥下走进包厢。原来是兴味居的老板,说是要进来给陆总、刘总、钱总几位贵客敬酒。
陆优、钱宏熙和刘凯耀都不敢托大,纷纷起身,连说“不敢当安哥的敬酒”,客客气气地和这位老板碰杯。
有些人可能不清楚,他们三个可都知道这位老大的来头。
“安哥”本名叫安振光,是中宁道上近二十年来响当当一号人物。最近七八年,安哥开始大力发展正行。他名下的“兴味居”餐饮集团如今在中宁也算是完全打响了名气,在周边几个省会城市都开了分店。
这两年在中宁,说去兴味居吃饭,也是个很见身份的选择。
要不然,中宁的高档酒店那么多,可以选择香格里拉,也可以选择希尔顿,钱宏熙没必要把庆生宴安排在兴味居。
安哥给面子,把他们当作重要的贵客,过来敬酒,他们当然也得识趣。和这位大哥搞好关系,肯定是没错的。
别人喝得热闹,齐鸿轩却越发索然无味,反正也没他什么事。
尽管同桌的客人彼此间大都和气,也没人给他脸色,可他今晚总有些如坐针毡。心底的烦躁郁闷甩不掉,只能一杯杯地不停喝酒。他原本喝的是干红,后来被蔡少康闹起来,说要和他这初中同学比拼一下酒量。齐鸿轩不甘在他面前认输,奓着胆子应战,各自喝掉一瓶干红,然后又改喝啤酒。要不是秦子晖在旁边劝他们停战,可能这场比拼还要继续下去。
这场比试没分胜负,唯一确定的结果,就是齐鸿轩多跑了好几趟厕所。
看着身边这个自始至终看上去都神色淡然的秦子晖,齐鸿轩总觉得有些好笑。
他看上去未免太镇定了一些。若有人与他说话,他就微笑着搭上几句,却也从不多言;若没人搭理,他就从容地伸筷子夹菜,偶尔举杯,只在唇边碰碰,并不多饮。
你就装吧!呵呵。
齐鸿轩自觉很熟悉这种调调。就是自诩知识分子的臭毛病,总是端着装有涵养。
无非这秦子晖装得比较好。
齐鸿轩自谓真性情,有这么一个装腔作势的秦子晖摆在眼前,他更不屑装出和他一样的虚伪劲,喝得也就愈加“豪爽”起来。
在这种饭局上,通常很少会有人让自己喝醉,齐鸿轩却成功把自己灌到有了六七成醉意。
饭吃得差不多了,钱宏熙让侍者推出了一个大蛋糕,陆优看上去对吹蜡烛一类的俗套兴趣不大,但要考虑到大家的好意,还是热热闹闹地完成了许愿加吹蜡烛的流程。大家分吃了蛋糕,庆生宴差不多就到了尾声。
不少客人陆续告别,秦子晖没有逗留,安静退场。剩下的客人,或捧着一小碟蛋糕,或举着一杯酒,三三两两地分成几个小圈子聊天。齐鸿轩本也想走,却被在附近几桌溜了一圈和众人打招呼的钱宏熙拉住,他一屁股坐下,与齐鸿轩闲扯起来。
那边主桌上,刘凯耀还想拉陆优去他的一个什么会所坐坐。但被陆优婉拒了。
齐鸿轩有意无意问起了陆优身边那个女孩,钱宏熙的回答倒也直接:“小陆刚包养的。校鸡,就是专门让人包的。反正就是花点小钱,在这儿留个固定的妞,想玩的时候方便点。”
齐鸿轩有些无语,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鄙夷还是羡慕。
钱宏熙此刻虽还清醒,但毕竟有了些量,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说起女人来,更是兴奋,开始兴致勃勃地小声点评起今天男人们带来的女伴。
“那个女主持人你认识吧?听刘凯耀说居然还是个蝴蝶屄……有机会要见识一下。”
“那个妞你没见过?不会吧?现在很有名的网红啊,经常搞直播……哦,对了,她不在那些公共直播间玩,是私聊的。有兴趣的话下次我给你个号。想玩啥都行,只要你肯刷礼物,叫她直播被狗干都有可能,哈哈。其实她也就是鸡,那些不开眼的一捧,把身价搞上去,卖得贵一点。反正只要钱够,没她不肯做的。”
齐鸿轩听得眼睛有些发直。他一直觉得自己如今在中宁,也算是上等人之一。却不知道在城市的某些角落,原来还有些人的生活和自己完全不同,甚至有些难以想象。仅仅今天揭开的小小一角就足以让他心摇神驰。
可这些和他没啥关系。
现在齐鸿轩算是想明白了。
凭才气,可以吸引到一些女孩;凭外形,可以让某些颜控的女生倾心;凭权力,可以让某些女人折腰;甚至凭运气,也可以泡到一两个妞。
如果只是针对某些特定对象,那想得到女人,确实有各种途径。自己不是已经成功娶到宋斯嘉这样出色的女人了吗?
但是,如果想要随心所欲地玩,在美女在片无尽宇宙中征服一切星辰和大海,那说别的都没用,唯一的神兵利器只有一件,那就是钱。
所以,齐鸿轩知道自己玩不起。哪怕他再不甘心,也只能承认这一点。
他并不缺钱,但仅仅只是不缺而已。
越想就越发觉得没意思,又待了一小会,钱宏熙又起身去和旁边几个人说话,齐鸿轩则趁机离去,打道回府。
回到家,他发现宋斯嘉今天出门时穿的靴子已经摆在鞋柜中。
她今晚也有聚会。她们学院老师们自行组织了一次年终聚餐。就算今晚可以带老婆出席,宋斯嘉也没空陪他过去。
看来她们散得很早,妻子已经早一步到家。
只是此刻无论客厅还是餐厅都黑着灯,只在客厅一角留了盏落地灯的光亮。妻子在卧室?卧室里倒是亮着灯,但也不见她的身影。
主卧卫生间虚掩的门里,透出灯光,还有隐隐的水声。
看来宋斯嘉回来也没多久,还在洗澡。
一想到妻子正赤裸着身体,齐鸿轩突然觉得肉棒跳了两下,起了反应,一股虚火开始在胸口小腹间乱窜。
打着酒嗝,他略显木然地在裤兜里摸了半天,这才掏出手机,哆哆嗦嗦搞了半天,才终于从一个隐藏文件夹找出自己的珍藏。
结婚纪念日那天,他给宋斯嘉拍了好些艳照。这些日子,他常常会拿出来回味。其中既有宋斯嘉穿着情趣修女服摆出的各种Pose,也有自己的肉棒插在她的嘴里和肉穴里的特写。
看着照片中跪在自身身前的妻子口含肉棒,抬眼望着自己的妩媚神情,齐鸿轩喘起了粗气,不停地隔着裤子揉弄自己发硬的肉棒。
那些家伙,一个个带着网红、妓女、情妇、小蜜,那又怎么样?老子娶了个美女老婆!娶回来不用花钱,想怎么操就怎么操!
齐鸿轩热血上涌,觉得连脖子都开始发烫。
卫生间里的宋斯嘉已经洗完澡。她用毛巾把半干不湿的头发盘好,赤着身子迈出浴缸,来到镜前。灯暖浴霸明晃晃的,热度很足,倒也不怕着凉。
今晚是学院同事们的聚餐。除非私交极好,大学老师平时一般往来不多。宋斯嘉和课题组外的同事都不怎么熟。有这么个机会增加一些彼此的了解,她倒也乐意参加。
只是聚餐结束后,方宏哲教授又想约自己出去坐坐,这事令她深感困扰。
对方的那点心思,其实昭然若揭。正因看得清楚,宋斯嘉才会在嫌麻烦之外,还添了几分反感。
再看看吧。自己今晚又毫不客气地让他吃了闭门羹,应该会让他有所收敛了吧?这学期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结束,就不再横生枝节了。下学期开学后,如果方宏哲还是这个样子,宋斯嘉就准备拿出更强硬更直接的态度来面对他。
简单拾掇完毕,宋斯嘉穿好内裤,披上睡衣,悠悠然走出卫生间。
她正盘算着接下来是上床看会书,还是去书房上网查些资料,没想到刚回到卧室,就被人从侧面一把抱住,两只热乎乎还带了些潮气的手不由分说伸进她的睡衣,向胸前的高地和下身的深谷进军。
在那人刚扑上来的时候,宋斯嘉就已经看清楚是自己丈夫,倒也没什么好怕的,但他那身浓浓的酒臭却熏得她眉头紧蹙。
胸前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宋斯嘉痛得狠狠推了丈夫一把,尖叫起来:“你干嘛?”
原来是酒意已重的齐鸿轩手上没轻没重,捏乳头时下了死力,险些把敏感的小乳头挤爆了。
齐鸿轩笑得有些呆,还带了几分邪气:“老婆,让我操一下!”
宋斯嘉又好气又好笑,看着齐鸿轩半醉不醒的模样,倒也不去计较他话语粗鲁,但还是牢牢拉紧睡裤,不让丈夫继续拽它。
“今天不行!下午刚流血!”
“啊?”一句话顿时把满心火热的齐鸿轩说蔫了。他松手放开妻子,满脸无趣。
宋斯嘉轻轻抱了抱他,柔声说:“好了就和你做,你先去洗澡吧。”
齐鸿轩低声嘟囔着,也听不清在说什么。他怏怏地走去衣帽间,准备拿一套替换的内衣。
重新盘紧刚被丈夫弄松的盘发毛巾,宋斯嘉正想去书房,齐鸿轩却又一脸怪笑地转回:“老婆,下面不行,用嘴吧!帮我吸出来嘛!”
宋斯嘉白了他一眼,本想拒绝,但见丈夫满眼热辣辣的期盼,又有些心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早已迫不及待的齐鸿轩立刻坐到床边,掏出肉棒。宋斯嘉自然就跪到他两腿间。刚把脸凑近肉棒,一股难忍的酸臭就扑面而来。齐鸿轩从外面回来,还没洗过澡,喝多了酒,又尿了好几次,一天半夜下来,肉棒顶端残留着的各种残液余渣的气味实在臭得有些过分。
宋斯嘉本想让丈夫去洗一洗,但想到他此前急不可耐的样子,便改了主意。反正她也只是有个爱干净的习惯,并不是刻意矫情,脏臭的肉棒她也不是第一次放到嘴里,不至于就完全无法忍受。
她伸出舌头,在马眼上轻轻舔了一小会,又完全剥开包皮,把整个龟头含在嘴里用力嘬了几口,舌头飞快地卷过龟头的每一个角落,没几下基本上就把龟头上的骚臭残留都舔干净了。她吐出肉棒,正想去舔舔睾丸,没想到齐鸿轩突然一把扣住她的后脑,把她的头使劲往胯下按,刚被宋斯嘉舔得坚挺油亮的肉棒在她的眼皮、鼻子、脸颊上戳了好几下,这才又顶到她的唇边。
齐鸿轩这时不太清醒,算是处于一半灵魂已经出窍的状态。他只想插在宋斯嘉嘴里好好享受一番,还不停地幻想一会一定要把精液射到妻子的脸上。
结婚纪念日那天,他获准第一次把妻子雅秀的面孔射了个满脸花,实在是一次极刺激的体验。那张宋斯嘉脸上满是白乎乎黏液的特写照片,每次回看,总能立刻令他兴奋起来。
只有在这种时刻,齐鸿轩对自己已经完全拥有宋斯嘉这一点才会有格外的确定感。
想得正美,他却突然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用力,肉棒都顶不开宋斯嘉的双唇。她使劲摇晃脑袋,摆脱了自己的手对她的压制,顺势站了起来。
“你要干嘛?”宋斯嘉有些生气。
齐鸿轩之前的动作根本就没带半点男女间的情意,好像只把她的嘴当成个自慰器,这种姿态惹火了宋斯嘉。
换作平时,齐鸿轩肯定要马上好好哄哄老婆。但此刻他的思维被酒精扰乱了大半,见妻子没让自己如愿,反倒恼了起来,臭着脸站起身。
不等他说什么,宋斯嘉先开了口:“你还是去洗澡吧。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说。”随即不再和他啰嗦,转身出了卧室。
齐鸿轩总算还留有最基本的理智,憋住了这口气,没有追在妻子身后继续闹。
宋斯嘉离开后,他一屁股坐倒,狠狠捶了几下床。
说不清是懊悔还是恼怒。
此刻和妻子闹了矛盾的,除了齐鸿轩,还有方宏哲。
学院聚餐结束后,邀约再次被迷人的宋老师拒绝,方宏哲憋闷地回了家。他还真没想到,自己的魅力对这个学院里最出挑的年轻女学者居然一点都不起作用。
不应该啊!方宏哲一向对自己的吸引力都颇有自信。
读研究生时,他轻松就让当时的同学女友同意与他初尝禁果,那还是个腼腆的处女,却乖乖地任由自己一次次把她拉上床;几年前,搞定自己儿子的家教老师更没费什么劲,在那几个月里,自己尽情地享用那具青春的肉体,可以说那是自己最得意的一段时光;做访问学者归来后,在中宁科大当教授那段时间,虽然没能把哪个女孩搞上手,但他也感觉自己在一众女研究生和年轻女老师中算是受欢迎的。
怎么跳槽到崇滨大学,魅力就消失了?没道理啊!
想到几年前玩过的那个姓施的女大学生,方宏哲又升起悔之晚矣的感慨。相遇太晚,留给自己玩她的时间太短。不然以这女孩对自己的感情,玩到她本科毕业肯定没有问题。再有一段时间,说不定连她的屁眼都已经成功拿下了。
每次想到最后那次上床,自己都已经把鸡巴顶端的一小部分顶进那女孩的屁眼,最终却还是没能成功破了她屁眼的处,方宏哲就懊恼不已。
那次真该不顾一切强行插进去。就算她发脾气也无所谓,反正本来就是最后一次!
自从对肛交有所了解后,方宏哲一直想着找机会尝试一把,可直到现在也没能如愿。此前最好的机会就发生在和那女大学生在一起的时候,放过了那么好的机会,真是件莫大的憾事。
怏怏回到家中,不出意料,老婆戴艳青不在家。
儿子方智涛正在做作业。已经高三的他读书很刻苦,再加上本就聪明,方宏哲倒是完全不担心儿子明年的高考。唯一需要担心的还是他略显病弱的身体。方智涛读完初二后,因健康原因休学过一年,不然,小学时曾跳过级的他本该今年上半年就参加高考。
儿子让他省心,妻子却令方宏哲憋闷。
在几乎快要遗忘的记忆中,夫妻俩的感情曾经很好。好像是从戴艳青的生意突然变得红火,而自己却困在讲师的职称上多年没有进步开始,夫妻间就淡了。即便自己后来升了副教授,很快又顺利当上教授,感情也没有回暖,反而愈发糟糕,从冷淡渐渐变得矛盾重重。
五年前自己去美国做访问学者那两年,戴艳青就是刚开始陪他过去待了三个月,随后就独自返回国内。那两年里,夫妻俩远隔重洋,聚少离多。等方宏哲回国,发现和妻子已经无话可聊。
最能体现夫妻间感情淡漠的标志,就是性生活越来越少,这两年基本就完全停止了。
46岁的方宏哲虽说已过了生理巅峰期,对性的欲望还是很强烈。戴艳青比他小一岁,倒是差不多挨上更年期的边了,但完全没有性的需求,还是不正常。
要知道,戴艳青本就性欲旺盛。夫妻俩刚结婚那会,说夜夜笙歌未免夸张,但一个星期做上4、5次实在是家常便饭,到周末常常还要加餐,在床上一滚就是半天也是有的。
后来生了儿子,也没耽误夫妻间亲热。戴艳青是那种随着年龄增长性欲越来越强的女人。到了32、3岁,儿子也快到学龄,不像婴幼儿时那样需要时刻看顾,夫妻俩关上门大操一场的次数又多了起来。
可现在,他们上床后就是背对背睡觉。
方宏哲不是笨蛋。他知道戴艳青不可能无欲无求。于是,问题就来了。如果她需要男人,却又不向自己求欢,那她怎么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呢?
每次想到这个,方宏哲总会窜起好大一股无名火。
但一直以来,他都忍着。
戴艳青的脾气不比他小,论起口舌之利更在他之上。何况这些年她生意做得好,人面也广,这个家大半收入都靠着她。所以,在家里说话声音更响的那个本就不是方宏哲。
真把事情翻起来,恐怕会是场大闹。方宏哲经常告诫自己暂时要克制。至少在儿子高考前,这个家需要保持基本的平静。
到晚上十点左右,戴艳青终于回来了。一看就是刚应酬完,面带绯红,酒气浓浓。
她的司机送她回家。方宏哲冷眼看着那个略带几分江湖油滑气的年轻司机扶着戴艳青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好,他走过去,本想和妻子说句话,却发现她的头发略带几分湿润,像在外面洗过头似的,心里更是像吃了个苍蝇似的别扭。
转头再看那年轻司机自然就更不顺眼,方宏哲带着撒气的劲头,很是给了他些脸色和几句难听的话。
那姓章的司机倒很机灵,平白被说了几句,既不还口,也不掉脸,嘻嘻笑着溜之大吉。
戴艳青半躺半靠在沙发上,冷眼瞧着吹胡子瞪眼的丈夫:“你跟小章发什么脾气?他又不是你的司机,轮不到你说他!”
“说他几句怎么了?看着就不老实!”方宏哲手头没什么实证,说不了别的,只能含糊地骂。
戴艳青冷笑着,没理他。
方宏哲很想再给她几句,但考虑到儿子,硬生生闭了嘴,指了指儿子的房间。戴艳青明白他的意思,轻轻哼了声,起身走向卫生间。
独自生了会闷气,方宏哲不想继续在家里待,愤愤地出门。
他已经想好了去哪里发泄。
从自家小区出门向东,过两个路口左拐,有家名为“欣丽”的足浴油压中心。招牌的霓虹灯调得有些暗,但因为是在一个老小区边上,时近午夜,周边别的建筑大多暗了灯,没有其他灯光与它争辉,倒也有些醒目。
说是“中心”,其实不过是个一般的小店。在小区沿街的商用房租了个门面当入口,主要的营业场所是在二层。除经理办公室和待客大堂外,还分隔出十几个房间。
三个月前某个晚上,和妻子轻不得重不得地闹了回别扭以后,方宏哲出门找地方散心。路过这家油压店时,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方宏哲当然懂,这种店实际是提供哪类服务的。按说像他这样40多岁的男人,也曾玩过漂亮的女大学生,算是有些见识的,但说实话,他还真从没来过这种场所。
无论算不算正人君子,身为名牌大学教授的方宏哲,对去这种场所还是有些心理障碍。这么些年,偶尔有过想要试试的念头,但这种冲动最终还是都被他压制住了。
三个月前那晚,方宏哲心情糟透,很诡异地想要找个类似的地方发泄一下。他又看不上街边所谓按摩店里坐着的浓妆艳抹、袒胸露背的女人——当然安全性也是个问题——于是他选择了这家油压店。
今晚也是,他心里憋了火,却又不能痛痛快快吵,只能再次出来找地方发泄。有了一次经验,他自然惯性地又来到了欣丽。
只是,毕竟只是第二次来,心里的别扭劲一时转不过来,进门前,方宏哲在欣丽门口来回踅了三趟,直到确定前后左右一个路人都没有,这才快步走进大门。上楼时,正好有个男人下来,与他擦肩而过。说不清是为什么,方宏哲变得有些紧张,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机,大声说着话,摆出一副正在和电话那头的某人谈判的架势,掩饰着自己心底的不安。
那男人快步下楼,压根就没抬头看他一眼。
见到有客人上楼,坐在柜台后的老板娘热情地招呼,一个经过的技师也送上笑脸:“欢迎光临!”
方宏哲僵硬地点头,电话还拿在耳边,他只能假作还在和电话那头讨论,眼睛却已经落到那个从他身边走过的技师的屁股上。
三个月没来,这家店的技师好像换了服装。
方宏哲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向楼梯边一个半掩着门的房间,那个技师和他打完招呼,就走进了那里。
上次来时,方宏哲就发现这房间是技师们的休息室。果然,从半开的门望进去,能看到两个闲着的技师正坐在矮凳上,她们半披着羽绒服,从打开的前襟可以看到里面是都是一个式样的黑丝、短裙、紧身背心。
方宏哲心有些发热。
刚走过的那个技师长得一般,但胸脯鼓鼓的,脱去背心,把奶子露出来,摸起来肯定很爽。
老板娘从柜台里出来,见这人一直没放下电话,倒不敢大声招呼,压低嗓门,一边叫着老板,一边引领方宏哲往走廊深处走。
走廊里的灯有些暗,方宏哲觉得差不多了,就假装挂了电话,收起了手机。老板娘把他让进走廊左侧倒数第二个包间,打开灯,整个房间立刻被一股带着暗暗的淡粉色笼罩,她顺手麻利地调高了房间里空调的温度,又打开电视机。
“老板,有没有熟悉的技师?”老板娘见他挂了电话,嗓门顿时升高,透着十分的热情劲。
方宏哲上次来就遇到过这个问题,只是那时招呼他的,是个和眼前的老板娘年纪差不多的中年男人。
方宏哲只来过一次,哪会有熟的技师?上次帮他打飞机的小姑娘,他也根本没问她工号。虽说对那小姑娘有些好感,尤其是那对肉鼓鼓的小奶子摸起来很绵很嫩,但总不至于要他对老板娘详细描述小姑娘长什么样,什么口音,大概是个什么性格吧?
想想也知道,在这种场合,说那些话是很露怯的。
方宏哲知道最好别让对方确定自己是个生客,所以他沿用上次的回答:“我想换个技师,看看有没有服务更好的。”
“好!那老板需要什么服务?”
方宏哲愣了一下,上次来可没问过这个。
“你们这里不是只有一种服务吗?”他故作老练地反问。
“对,对,老板看来以前常来。”老板娘笑着解释:“以前是只有一种,国庆节以后,我们店就推出了新的服务,现在有两种套餐,A餐198,手推,技师裸上身;还有B餐358,手推加口爆,技师全裸。老板你要哪种?”
“B餐吧!”方宏哲当然更愿意射在技师嘴里。反正两种服务只差了100多块钱。
老板娘请方宏哲稍等,跑去技师休息室叫人。
今天没有技师请假,早班技师也还没到下班时间,现有全部十个技师都在店里。不过今晚生意好,大多技师都在上钟,只有三个暂时闲着,其中那个16号还是刚下钟。
老板娘的目光在剩下两个技师间扫了个来回,最后跳过新来的4号,落在88号身上。
“9号房,B餐,你去吧。”
听到老板娘说的是“B餐”,4号连头都没抬,继续摆弄手机。
老板娘又瞟了4号一眼。这个新来的挺有意思,挑了个从没有技师要过的“4号”工号,还明确宣布只做A餐,如果客人要求口爆,她宁愿不上钟。
在这种虽说不是直接卖肉,但也差之不远的风月场所,有钱不赚的,还真是少见。
欣丽是间夫妻店,因为两口子都谨慎,所以经营策略一直都很保守。几个月前,这里甚至只有手推服务,技师也不需要脱衣服,顶多让客人摸几下就行。
这样的服务当然不可能要太高的价,技师的抽成自然也低,所以他们就留不住熟手。一波波的熟练技师经不住别家店的高收入诱惑,不断出走,老板痛定思痛,终于决定增加项目。但他还是不敢一步迈得太大,只增加了一个全裸口爆的服务。
刚开始时,有几个技师也抗拒口交,也说只接手推的活。差不多两个月过去,当初说这种话的那几个,除了有一个回老家彻底洗手不干的和一个仍在坚持手推的,其他人还不是都已经习惯了趴在客人两腿间给他们舔鸡巴?
收入毕竟不一样。这些女人既然已经选择了这种职业,谁会跟钱过不去?
不就是让男人射嘴里吗?又不用把精液喝下去。老板娘腹诽着。老娘还他妈吃过精液呢!口爆算个屁!
当然,老板娘不用亲自上阵伺候客人,她吃的也不是客人的精液。
倒要看看这4号能坚持多久。
迟早还不是为了钱,乖乖去给男人舔鸡巴。
也说不清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老板娘看着4号就是觉得特别不顺眼。
只是因为她来店里那天,自己正好不在,从面试到试钟都是丈夫完成的?
应该不至于。丈夫又不是光给这4号试钟。店里现在这些技师,哪个到店里应聘时没伺候过丈夫的鸡巴?
店里现在只有丈夫一个男人,就算不想让他占这便宜,也没别的选择。就算自己想去,可没有鸡巴,让新来的技师拿什么试?
有段时间,自己弟弟曾在店里帮忙,那时一直让他去试钟。就算丈夫有意见,他也不方便站出来反对,难道他能说不该让小舅子一个人占光便宜,自己也想来一把?
可自从弟弟离开这家店后,丈夫就顺理成章成了试钟的唯一人选。
三年多来,前前后后差不多百十来个技师,一多半是丈夫试的钟。早就习惯了。
应该不是为这个。
那还能为什么?老板娘也说不清。她没好气地又瞪了4号一眼,转身走出休息室。还没回到柜台,就见88号回来了。
“嫌我太瘦,摸起来没肉,要换人。”88号撇撇嘴。
老板娘皱眉头。
要丰满的?其实已经没别的选择了,4号不做B餐,88号被退货,只剩下刚下钟10分钟的16号了。好在16号也不错,年轻,胸又大又挺。应该能让客人满意。
“有钱不赚,有毛病。活该让别人赚钱。”老板娘心说。
88号回到休息室,重新坐到4号对面。
“我被打发回来了,哈哈。”88号的心情其实挺好。从下午3点上班开始,差不多8小时的时间里,她已经接了6个客人,都快搞烦了。
她一向回头客较多,晚班要做到凌晨3点,接下来4个小时中,谁知道还会再来几个客人?眼看再有10分钟、20分钟就可以下班,突然又来了点名要她舔鸡巴的客人,这种事她碰到也不是一回两回。
现在能少做一单,对她来说反而是好事,正好歇一歇。
4号微笑:“不识货的人多。反正你有的是熟客,没必要这么累。”
“40多岁的中年男人最讨厌,出来得慢,还总是又摸又抠。看着就烦。最好不要我!”这行就是这样,客人心里对技师基本没有任何尊重,技师对客人也有满肚子意见,只是保持表面上热闹客气。
88号和4号挺聊得来。后者上周末才来,但几天下来,她已经和大多数技师处好了关系。这样的好人缘,也算是种本事。
“你就真的只手推,不做口啊?”88号挺为她可惜,“我们店加了B餐以后,做纯手推的客人就少多了。手推一个钟你只抽98,口爆一个钟是170,几乎差一倍呢!”
4号还是微笑:“没事,有适合我的客人,我就上,能赚多少就赚多少。”
这位4号技师,就是急需收入的孔媛。
拿了10000元给吴昱辉——除此外,还有20000元欠款——孔媛手头只剩几千块。扣掉准备给田冰的房租,外加过年回家的火车票钱,她其实已经可以算身无分文。
再找不到工作,再没有收入,她怎么活下去?
难道找田冰借钱?
田冰肯定会借给她一些,但楼凤的钱能借吗?孔媛倒不是嫌这个钱脏,而是她知道田冰赚这些钱有多辛苦多不容易。妓女的皮肉血汗钱,谁好意思腆着脸借?
孔媛也想过当逃兵,先回老家去。欠了吴昱辉的债这码事,暂时先搁着。但每想到这个,她总会苦笑。吴昱辉收不到钱,又找不到她,肯定会把主意再打到施梦萦身上。谁知道那女孩能不能撑得住?
孔媛未必有多伟大,愿意为朋友牺牲,实在是这件事缘起于她,不该让别人背这黑锅。
可要是不当逃兵,日子怎么过下去呢?
要不是实在没招,孔媛也想不出逃回老家这种耍无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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