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1/ 2)
萧风躺在一块斜坡上,夏天衣着单薄,密匝匝的绿草刺的他发痒,他望着无垠的碧空,嘴里叼着根不知名的草茎,脑子里像放电影似地重回到昨天的做爱情景。舅妈陈玲的几次高潮和表白格外让他感动,对,就是感动。
萧风从心底觉得舅妈对他毫无保留,放下一切戒备与客套,将自己的情感完全暴露出来。她爱的那样坦诚,那样深切。萧风深深地感受到「她从此便真正是我的人了。」
这个念想让他激动无比。他原先对陈玲欲大于情,现在情欲交融,难舍难分。这种归属感和亲密感让他由衷的感到幸福,无法购买,无可代替。他和陈玲的关系变得更加牢固,更加难以割舍,他笑了,带着难以言喻的满足。
王行之在一旁看着萧风,「疯子怎么了?」,他想。这古怪的样子,不同寻常的沉默,脸上成熟的过分的神情,下巴不知何时长出短短的绒毛,疯子变得像大人了。
王行之意识到萧风身上发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萧风肯定经历过什么事情,让他像雏鹰突然羽翼丰满,变得坚毅;稚虎忽然爪牙锋利,有了勇气;小象突然长成巨象,学会沉着。他觉得萧风渐渐让他不懂,离他越来越远,让他仰视,浑身不自在。王行之使劲瞪大眼辨认着近在咫尺的萧风,但无论怎样努力也看不清,那张脸始终朦胧,就像拍虚了的照片。
王行之盯着萧风的侧脸,神情严肃,「到底发生什么事,疯子?你没话对我说么?」
「行之——」
萧风揽过好友的宽肩,「我,恋爱了——」
他目光坦诚,闪着阳光般的辉。
王行之舒了口气:「靠!这事闹的——我说你最近怎么都不说话,原来是思春!害我担心死了,以为是你不能晨勃了!「萧风哈哈一乐,手攒成拳狠狠锤了王行之的肩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嘿嘿嘿,我建议你也像我一样,每天练练这块肉,」
王行之指了指自己胯间,「不用作废,练练更强!」
「靠!我瞧瞧——」
萧风拉过王行之的右手,「行之,你怎么满手是茧,摸得也太勤了吧?小心破皮啊!」
「摩擦力够强才有快感!」
王行之看见萧风脸上浮现他熟悉的坏笑,再也不担心了,自己的声音也变得轻快起来。
「我看看,你的鸟长几个茧了?」
萧风站起,小猴子捞月似地作势一探。王行之的关心让他感动,与好友的嬉笑让他欢乐,连周围的风景似乎也明丽起来。
「疯子加变态!」
王行之一转身就躲开,上课铃适时的响起,两个年轻人追逐着向教室跑去。
************「妈妈,你回来啦。」
王行之一回到家,就被苏蘅美丽的倩影吸住眼球,苏蘅穿着一套合身的白色女式西装,庄重正式,可能刚开完会。乌黑的直发随着转身飘洒,亮眼得很,应该是到家才放下的吧。妈妈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王行之突然想起昨天对苏蘅无理的直视,就有些发虚,昨晚苏蘅进房后就再没出来,他一夜都没睡安稳。
「行行,下午妈妈有个约会,饭菜妈妈已经叫好了,就摆桌上,你等下自己去吃。」
苏蘅对王行之展颜一笑,嘴角和眼睛像月牙儿似的弯了起来,小嘴红嫩嫩、粉糯糯的。
接着她手轻巧的将披肩的秀发向后一拨,转头就进了自己房里的浴室,好像浑然忘了昨天在王行之面前泄露春色,被他饱览的事。
王行之见苏蘅一如平常,心里又是放松,又是失望:看来妈妈还是把我当成小孩,压根就没把昨晚的事放在心里,他想。王行之突然有种挫败感,他倒希望苏蘅对他瞪眼,生气,甚至是害羞,可是,苏蘅脸色毫无异样。
王行之坐在椅子上,以往他极喜欢的煎包味同嚼蜡,他机械似地咀嚼,吞咽舌,唾液,牙齿不经大脑,维持惯性般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铃声大作,苏蘅披着浴袍急急走出,「好好,我知道了我穿好衣服就马上下去。」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苏蘅出来了,袅袅婷婷地走到他面前,一朵迎风摇曳的荷花。
王行之抬起头,妈妈多么美!
苏蘅随意挽了个髻,显得慵懒妩媚,俏脸略施薄妆,身着白色雪纺纱女衫,轻如风,飘如云,幻如烟,清凉飘逸。袖子长及腕,袖扣黑亮晶莹,小臂雪白无暇。衬衫的底部是黑色的,短短的分叉由闪亮夺目的方形扣连接,胸前的黑玛瑙短链十分抢眼,与衫底的厚黑边遥相呼应,融合感迅速提升。王行之目光向下,苏蘅的复古型一步裙让他觉得唯美,裙子是浅灰的,七道别致的压摺设计显得华美细腻,表现出简约时髦的剪裁。微微贴身的裙子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原来就的曲线美好的丰臀收紧了,显得更加挺翘。
「行行,你觉得怎么样?」
苏蘅摆了个POSS.妈妈真好看!王行之一言不发,但他的眼神已经告诉苏蘅答案,苏蘅像只小鸟,快乐的歪歪头,嘴角挂着得意地笑。
「妈妈,你穿得这么漂亮是去哪啊?」
王行之忽然回过神来,抬头焦急的问道,完了完了,妈妈该不是去约会吧?他心里觉得很不安,很有危机感。
「妈妈要去看个老朋友——是个大帅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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