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1/ 2)
朦胧中王行之循着声来到一扇门前,那声音飘飘渺渺,若有若无,细线一般拉扯着他,他看了看门上挂着的帘布,玉兰花的,蓝白相间,这不是旧家里挂着的吗?
他依稀记得妈妈拿剪刀裁它的情形,想到这他脑子仿佛有个人敲了罄,叮的的作响,心里就有了一丝明悟,这是梦。然而他不想醒来,悠扬的音乐声水似地流淌,隔着一层布帘的屋子里亮起了橘黄的柔光,影影绰绰的有个人在里面,音乐变得更响了,王行之突然想起这是妈妈最爱的小提琴曲,叫什么浪漫曲,心中期待不已,伸手撩开帘子。
啊!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坐在床沿,她体态玲珑,身无寸缕,光的洒布把她的身躯从左至右渲染出微黄,亮白,浅红,橘红至绛红的渐近线。她一对线条姣美的玉腿微分,左腿斜摆着,膝盖向前,脚尖点地。右腿靠坐在床边,横摆着,大腿搁在床沿,小腿是悬着的,有着细细的踝骨和圆巧的后跟。光如朝霞一样温柔,从像倒扣的大碗似的灯罩透出,漫射整个房间,到处都湮染了一层朦胧的橘黄色。
她的头微低着向右偏,两眼似闭非闭,好像在自赏那美妙的胴体。额头左边一块亮的发着白光,披肩的长发束成一缕,像古典画里的女神一般,轻柔的遮挡住右肩和半个乳房。左边的锁骨清晰而精致,溜圆的肩头和圆润微翘的左乳袒露着,肌肤细腻润泽,灯光掩映之下,发着釉瓷一样的柔光,令人不忍触摸,心生赞叹。
在她伸直撑在床上的左臂和腰胯之间,镶嵌着一个白色的,向左旋转九十度的钝角三角形,上臂的线条是底边,收束的腰线是三角形一个腰,外扩的臀线是三角形的另一个腰,白色则是背后透出的被子的颜色。饱满的臀线遮住了左手的一部分,和浑圆的大腿构成了绝妙的弧线,尽显成熟女人的魅力和性感,这条弧线在膝弯处陡然下滑,与里侧一条线一并构成玲珑纤细的小腿,从正面看起来格外的长而优美。
王行之视线从匀润紧实的腿股缓缓向中间移动,啊!那丰腴的大腿根部夹成一个动人心魄的「V」字,两条向上延展的曲线是生机勃勃的两片禾苗,将女体最神秘的部位勾勒地恰到好处,贪婪而狡猾的灯光在「V」的中部不舍的停留,不敢冒犯神圣的谷地,「V」字的底端恰到好处地隐没在阴影里。只给人留下了一个美好的半明半暗的遐想,美妇人的风韵和情骚化成一片令人热血沸腾的香雾,将王行之层层包裹,不能呼吸。
「妈妈?」
王行之心至福灵的开了口,那美人抬头看着他,红艳艳地脸蛋上一丝惊讶也没有,一双明眸带水,含而未发,定定的看着他,脸上似乎带着笑,王行之看着嘴角,那里微微翘起一个弧度,可这时妈妈的眼神就看不见了,他又把焦点放到妈妈的眼睛上,四目相对,妈妈的眉毛,鼻子就变得模糊不清了,总之怎么也无法把苏蘅的五官全部看清。
果然是妈妈!王行之决定不去想它,他像是踩在云端一般,一脚深一脚浅,晕晕乎乎地走向苏蘅,越靠越近,王行之霎时间居然失去所有的勇气,像个虔诚的教徒一样,跪在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脚边,膜拜一番后,痴痴地抬头看着她,眼里尽是祈求和孺慕。苏蘅身子向前俯,伸出温润柔软的手,亲昵的抚摩王行之的下颌,声音柔媚低沉,勾人心魄:「行行,我的乖行行,妈妈等你好久了。」
王行之懵懂的抬头,苏蘅妖娆地瞟了他一眼,含嗔还甜,王行之一愣,然后像一捆干材被渴望的情火点染,炸得全身噼里啪啦响,一个飞扑就把苏蘅丰满白腻的娇躯死死罩在身下,然后就像闯进番薯地的野猪一般在苏蘅的脸上,脖子上乱啃,王行之囫囵吞枣地看了一阵,抬起身看见苏蘅起起伏伏的酥胸,眼一下就发直了,伸了手就向两个肉团团抓过去——苏蘅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感觉很好,头晕,肌肉酸疼统统离她而去,她此刻一身轻松,在为自己的身体恢复力感到满意的同时,想起儿子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和那碗神奇的鸡汤,苏蘅心里温暖而甜蜜,唉,有人照顾的感觉真的很好。
她的儿子长大了而且懂事,作为母亲她欣慰,作为女人她有了依靠。在床上躺了一会,她抓过闹钟一瞧,差一刻到六点,昨晚母子俩睡得都早。
「啪嗒」,是王行之翻身的响动,苏蘅坐起身,就看见儿子酣睡未醒的样子,他此刻脸朝着窗外,肩膀在缓缓起伏。就一会儿的时间,王行之的睡姿变成了仰卧,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像是在做梦。
接着王行之无意识的把被单一脚踢开了,顿时,他那颇为壮观的下身暴露了出来!已经膨胀到极点的阴茎几乎把内裤都给撑破了,形成了一个极具规模的蒙古包,就那么直坦坦的竖在苏蘅的眼前。
苏蘅的身子一颤,眼光落到了王行之的腿间。她没有回避,清澈的双眼眨也不眨的凝视着,看的十分认真。然后她就像天下每个母亲慈爱的望着孩子那样,嘴角浮现出温柔的笑容,自言自语:「行行,我的好儿子,你已经成长为真正的男人了。」
她昨天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羞于启口。不管她的学历多高,性对于她这个传统女性来说,总是个难以启齿的话题,她一直在想如何委婉的与王行之谈论它,苏蘅好看的剑眉微蹙,该怎么引导儿子的青春期自慰行为呢?
「哎,有了!」
苏蘅有了主意,既然儿子精力过剩,她来个釜底抽薪,让他跟自己一起去晨练,既锻炼身体,又让儿子发泄发泄多余的力气,减少他自渎的欲望,又不用陷入和儿子谈论性话题的尴尬境地,这岂不是一举多得?
苏蘅下床把王行之轻声唤醒,起身向浴室走去,刷牙洗脸之后,对着镜子端详着,镜子中的女人穿着身细软的睡裙,一头黑亮的秀发蓬松的垂在肩头,光洁的脸上没施半点脂粉。那种素面朝天的清新纯净,和略带娇慵的动人神态,形成了一种别致的韵味,苏蘅掠了掠头发,凝视着镜中那因为得到了充足睡眠而泛着迷人红晕的娇颜,忍不住抬起纤纤玉手从自己的面颊滑到下颌,痴痴的看着镜子里的美人,像是自己也为自己的容色陶醉了,过几分钟,苏蘅忍不住「扑哧」一笑,然后像个青春少艾的女孩,对着镜子一吐粉红的小舌头,俏脸上染了几分羞红:「你呀,三十二岁的人了,还这么自恋!」
话音刚落,又抿着小嘴笑了。
「什么,妈妈你说从今以后我都要和你一起晨练?」
王行之在外边的卫生间难受的拱着背,努力地把自己手里的硬直炮口校正,勉勉强强的对准马桶,淅沥淅沥的放水,在关键时刻被妈妈叫醒,他相当的懊恼,又无可奈何。
「怎么,你不愿意?」
苏蘅在客厅催着儿子:「刷牙洗脸,换好运动服,再来喝点盐水,喝完咱们出发。快快快!」
「知道了。」
王行之干净利落收拾停顿,到了客厅看见妈妈穿了一身湖蓝色的无领短袖,搭着一条白色的紧身短裤,再配上飒爽的马尾,青春洋溢,活力十足。他边喝盐水边想妈妈这病看来是好了:「妈妈,你头不疼了?」
「当然,多亏行行你的好鸡汤,呵呵。」
苏蘅笑吟吟地看着王行之,王行之喝完水一抹嘴,凑上来大叫:「小病痊愈,亲个嘴儿!」
吧唧一声,苏蘅在反应过来之前嘴唇已经被他亲了一下,苏蘅呆了呆继而大怒:「小坏蛋,又这样没大没小!」
她记起王行之昨晚说的什么「妈妈就是我老婆」,神情就有些异样,举手欲打,王行之早就闪身躲开:「这是合理报偿,妈妈饶命!」
苏蘅举着手哭笑不得,抬表一看六点十分了:「等下再找你算账!」
转身走到放运动器材的柜子边,俯下身拿跳绳,她的腰一弯,在背后的王行之就被妈妈露出的臀部吸引住了,白色的紧身裤实在太显眼,两半饱满的丰臀展露无遗,迷死人了!王行之在垂涎之余就想妈妈这么穿,待会锻炼的时候外人不就都看到啦?想到这他心里难受得要命,赶紧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妈妈,我觉得这白色的裤子不太配这身衣服,还是换条黑的吧。」
「真的吗?」
苏蘅走到穿衣镜前,左看右看,没有不得体呀:「这不是挺好的么?」
「那个,短袖下摆不够长,如果你俯下身子,别人,别人从后面——」
王行之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拿手抠抠脸。
「人小鬼大!」
苏蘅脸一红,是了,自己倒没细想,走过去一捏王行之的耳垂:「你想得倒挺多。」
「那当然了,妈妈你是个大美女,我要时时刻刻捍卫你的形象!」
王行之笑嘿嘿,心想家美不可外露,就我可以看,别人休想!
苏蘅换好黑色运动长裤,母子俩肩并肩走向公园。王行之自然而然的搂住妈妈的肩,嗅着妈妈秀发的香气,一脸的怡然自得,「王行之!今天这么早!」
左前方有人叫他,王行之循声望去,却是一起踢过球的张诚张大哥,是个大学生,一头帅气的短发,中等个,正「啪啪啪」向他跑来。
「张大哥,早啊!」
王行之礼貌的招手示意,张诚越跑越近,随着距离的缩短注意力移到了苏蘅身上:「我的乖乖,哪来的大美女?」
「早啊王行之!」
张诚竭力调整呼吸,伸手与王行之的紧紧相握,做成熟状,接着把手又朝向苏蘅:「这位是你姐姐吧?眉毛眼睛和你的真像。你好美女我叫张诚。」
王行之满脸囧样,苏蘅则惊讶得剑眉高挑,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神情,但她还是很有风度的伸手让张诚握住自己的手指:「你好。」
张诚似乎松了口气,放开苏蘅的手:「美女芳名叫什么?今天大家一起打球?吃个早饭?我请我请!」
说完拍拍胸脯,昂首道:「五十块以下随便点!」
「张大哥,她是我妈妈!」
王行之哭笑不得,对张诚的自来熟表示无力。
「什么!」
张诚像是给人点了穴,嘴半张着,二人大眼对小眼。
「她——是——我——妈——妈!」
王行之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脸上一丝笑容也无。
「这,对,对不起阿姨,对不起对不起!」
张诚觉得王行之不像是在开玩笑,赶紧退后一步,低头道歉,抬头看苏蘅依旧笑意盈盈,想是原谅了他。
「丢死人了!赶紧走人!」
张诚心想要挥手作别:「我——跑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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