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血光再现(1/ 2)
澡堂里原本点着七支粗若儿臂的蜡烛,突然,这七点明亮的火光竟一起熄灭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立刻笼罩了四周的空间。
就在这一刹那,任东杰已经出手!他的人像闪电般从横樑上跃起,凌空一掠三丈!没有人能形容这一掠的速度和精确,这几乎已达到了人类体能的极限!
虽然他什么也看不见,可是那钥匙坠子的位置早已深深的刻进了他的大脑。他有绝对的把握这次摸黑的出手不会落空。
果然,他的右手马上碰到了那条质感温润的坠子,掌心里的泥团随即轻轻的贴了上去。与此同时,温池里已响起了此起彼落的娇呼声、拔剑声,和「沙沙」的衣衫带风声。
他不敢停留,左肘在池边一按,身子已借力向后翻出,蓦地里肩头一痛,竟然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体。那人极轻微的「嗯」了一声,出拳向他肋下击来。
任东杰反应极快,听风辨位躲开了这一招,左掌斜刺里探出,想将那人的双手一起擒住,谁知五指一握之下,只感触手处是绵软丰盈的两团软肉,抓住的竟是一个女子的椒乳!
他心头如电光火石般一跳,手掌顺势在那女子娇躯上摸了两把,骇然察觉她身上并无佩剑,却又好端端的穿着衣服!
──如果这女子是「白衣八剑婢」中的一个,那她就应该有佩剑。如果她是凌夫人,就不应该穿着衣服!
──难道除了自己,这澡堂中另外还有人潜伏么?
任东杰不及多想,随手点了这女子的穴道,同时大脚一踹,硬生生的从池沿踢下了一块石头,带着一股强劲的风声向屋顶射去。
「砰」的一响,屋顶被砸开了一个大洞,纷纷扬扬的瓦砾碎石像雨点般坠了下来。八剑婢齐齐和身扑上,护住水池里正当其沖的凌夫人。就在这混乱之中,任东杰伸臂搂住了那女子的纤腰,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大门掠了出去。
他的人刚刚消失,夜色中就突然出现了一条淡色的人影,全身都包裹在密不透风的夜行衣里,只有一双发亮的眼睛露在外面,恶毒的闪动着尖针般的光芒!
「任东杰,你放心离开吧!下面该轮到我出场了!」这人阴森森地怪笑着,身形如鬼魅般横空飞出,足尖在地面上一点,整个人已轻烟似的飘进了「碧水温池」!
微风轻拂,枝头的枯叶哗啦啦的飘摇,天地之间一片萧杀!今夜的月色,也许很快就要被残酷的鲜血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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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逃到了里许之外后,任东杰才稍微安下了心,逐渐的放慢了疾驰的身法。他相信,凭着凌夫人和八剑婢的轻功,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来的。
──今夜的行动基本上是大功告成了,但也出了点小小的纰漏!最出乎意料的是,除了自己之外,现场居然还埋伏着另外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潜伏进来的?怎么自己竟一点也没察觉?难道……她就是那神秘莫测的「月下丽影」?
任东杰想到这里,心中不由自主的一跳,忙低下头打量着怀里抱着的女子。他只看了一眼,脸上就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喃喃道:「不像……不像……她一点也不像……」
星光下看的分明,这是个二十左右的妙龄少女,一张清秀脱俗的瓜子脸娇艳欲滴,秀挺的鼻子微微皱着,吹弹得破的雪白双颊上,隐隐浮现着一对可爱的小酒涡!她也正在瞪着任中傑,清澈漆黑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瞪着他,就像是在参观一只罕见的珍惜动物!
「唉!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样子看男人呢?」任东杰感慨的摇了摇头,挥手拍开少女的穴道,一本正经的道:「小姐,这可不是淑女应该有的仪态!」
少女重重的「哼」了一声,纤腰一挺跳下地来,沈着脸道:「任东杰,你好大的胆子!」
任东杰一怔,苦笑道:「好像这里的每个女孩子都认识我,谁都可以随口叫出我的名字!可是,在下却到此刻还猜不出小姐的来历芳名!」
少女顿了顿足,微瞋道:「你少在我面前装蒜!本姑娘的尊贵身份,难道侍芸这小丫头没对你提过么?」
「侍芸?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任东杰说到这里,忽然醒悟,恍然道:「你……你是凌帮主的女儿?神风帮中人人头痛的凌大小姐?」
少女得意的挺起了酥胸,傲然道:「你知道就好!嘿嘿,我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清风女侠』凌韶芸!小子,你刚才对本姑娘动手动脚,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死罪!呔,还不快快跪地求饶?」
「抱歉的很,在下这辈子还从未有过求饶的记录……」任东杰遗憾的摊开双手,慢吞吞的道:「下跪倒偶尔发生过几次,不过那都不是为了求饶!」
凌韶芸秀眉微蹙,不解的道:「那是为了什么?」
任东杰强忍住笑意,庄容道:「是为了向女孩子求婚呀!凌大小姐若肯委身下嫁,在下也只好受点委屈,勉勉强强的跪上这么一跪了……」
「呸!你住口!」凌韶芸的俏脸立刻飞红了,娇喝道:「油嘴滑舌的小贼,你是在存心戏弄我么?」
月光下,她又羞又怒的跺着脚,丰满的胸部略微的起伏着,恰到好处凸现出了完美的轮廓。一双修长的美腿裹在贴身的衣衫里,看上去越发显得曲线玲珑、撩人瑕思!
任东杰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心跳渐渐加快了!他发现这少女的面容虽然还带着几分天真稚气,可是她的身材却已发育的很成熟了,比绝大多数这个年龄的女孩子都要成熟的多!
天使的脸孔,魔鬼的身材,这样的女孩岂非已是每个男人内心深处的梦想?
任东杰舔了舔嘴唇,小腹里忽然涌上了一股热流。昨夜因遇袭而强行抑制住的情欲又开始沸腾了,而且沸腾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厉害──在逆境中苦苦搏击的人,本来就需要用疯狂的发泄和佔有,来重新点燃自己的斗志和信心!
──凌大小姐不就是个现成的发泄对象么?只要自己一出手,就能轻轻松松的剥光她的衣服!然后,趁着周围无人……
「老天!」任东杰暗暗的叫了一声,闭起眼不敢再想下去了,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犯罪,但是这种念头的诱惑力,偏偏又巨大的连他都无法拒绝……
就在这时候,远方忽然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鼓声,就像是力道千钧的闷雷一样,撕破了初秋夜空的宁静!
任东杰猛地从遐想中惊醒,失声道:「这是什么声音?」
凌韶芸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道:「总坛里的警报启动了,很快就会有大批武士来去搜索。嘿嘿,你这个大胆偷窥的婬贼,还想逃的脱天罗地网么?」
「奇怪!我为什么要逃?」任东杰哑然失笑,摊开双手道:「莫忘记我也是神风帮请来的客人!若没有真凭实据,有哪个傢夥敢抓我?」
「你──」凌韶芸气不打一处来,咬着嘴唇恨恨的瞪着他。片刻后,她突然转过娇躯,身形如燕子般掠上了一条偏僻的小迳,寒声道:「小子,跟我来!本姑娘有话要对你说!」
任东杰叹了口气,展开轻功追随着她窈窕的背影,喃喃道:「好一个骄横自负的小公主!难怪帮里没人愿意惹她……」
如果在平时,对这样蛮不讲理型的女孩,他早就敬而远之了!可是今天的情况却有些不同,他自己也有一肚子疑惑想好好的问清楚!何况,刚才在温池池畔握住她的胸口时,那良好的手感也让他砰然心动……
「咚、咚、咚……」节奏急促的锣鼓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沸腾喧哗的喝叱声转眼间就已清晰可闻!看来神风帮传讯之奇速,竟远远超乎任何人的想像!
任东杰心下担忧,凝神望了凌韶芸一眼,却见她毫不紧张,在幽暗的道路上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的穿行着,巧妙的饶开了巡逻武士的重重包围,顺利的来到了总坛的禁地──那片人工树林子的边缘。
「记得孔当家曾经说过,擅入此间者一律杀无赦!」任东杰忽然停下脚步,嗟叹道:「不知道在下进去以后,还有没有命活着出来?」
凌韶芸霍然回头,轻蔑的道:「你害怕了?堂堂的逐花浪子、江湖上最有名的色鬼,居然也会害怕?」
「凌大小姐这话可错了……」任东杰瞇起眼,悠然道:「常言道色胆包天,只要有美色当前,在下是永远也不会害怕的!」他微笑着,再次跟上了凌韶芸的步伐。
两人默不作声地在幽暗的林子里飞掠,也不晓得过了多久,眼前蓦地豁然开朗,竟在树林深处见到了一间典雅精緻的小屋!
「侍芸,侍芸,我回来啦!」凌韶芸一边飞身蹿进屋里,一边大声嚷嚷道:「你瞧我把谁带来了……咦?」
她忽然轻呼一声,语气里充满了惊讶!任东杰心头一紧,急忙抢上前来,沈声道:「出什么事了?」
凌韶芸跺脚道:「这小丫头不知道去哪了!哼,总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跑出去胡闹,等一下我非好好的教训教训她不可!」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本来嘛,上樑不正下樑歪!」任东杰口中谈笑着,人已大模大样的闯了进来。他的目光四下一扫,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自作主张的躺上了屋子里惟一的一张软椅,还把两只脚翘到了对面的书桌上。
「喂,臭小子,你干什么?」凌韶芸尖声叫了起来,粉颊上带着怒意叱道:「你不要命啦?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任东杰懒洋洋的道:「这样的举动也叫放肆么?那我刚才在澡堂里对你施展的手段,又该叫什么呢?」
他不提澡堂还好,一提到这两个字,凌韶芸的火气立刻大了,娇躯一扭,像只母老虎一样沖了上来,霎时间已向任东杰攻出了七招!
她的招式繁複而美观,七招之中竟包含着五种不同门派的武功,但见两只蝴蝶似的纤掌上下翻飞,漫天舞动的彷彿都是掌影,让人看的眼睛也花了。
任东杰却根本连看都不看,只是斜斜地靠在椅背上,单手随意挥洒,就轻描淡写的把来招一一挡开,淡淡说道:「凌大小姐何必动粗呢?有话尽可以好好商量!」
凌韶芸全不理睬,招数越攻越快,犹如狂风暴雨般袭向他的周身要害。任东杰眉头一皱,手腕倏地探出,一把扣住了她的右腕脉门,微一用力,她身上的力道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快放开我!臭小子……」凌韶芸挣扎了两下,觉得手腕就似被铁铐锁住了一样,怎样也甩不脱,她不禁怒意更甚,娇叱道:「你再不放开我,明天你就会死的很难看!」
任东杰微笑道:「哦?是怎么一个难看法?何妨说出来听听!」
凌韶芸酥胸起伏,恨恨道:「我会把你剁成九九八十一块,全部丢到街上喂狗。不过……不过你这人身上的肉一定是臭的,也许连狗都不爱喫!」
任东杰眨眨眼,悠然道:「你怎么知道我身上的肉是臭的?难道你亲自闻过么?」
凌韶芸的脸红的更厉害了,居然没有出言否认。任东杰目光一转,看了看自己那略为汗湿的衣裳,忍不住大笑道:「这是男人味呀,怎么说是臭呢?你知不知道世上有多少女孩子喜欢还来不及哩!凌大小姐,你要不要试试?」
凌韶芸拼命摇着脑袋,尖叫道:「不闻……偏不闻……这样噁心的味道,就算打死我也不闻!」
任东杰点头道:「好!你不闻也行,但是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我两个问题!」
凌韶芸一挺胸膛,昂然道:「办不到!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胆敢威胁我?」
任东杰淡淡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是个一身男人臭味的大坏蛋而已。」
这几话刚说完,凌韶芸突然感到手腕一紧,整个娇躯不由自主的向他身上跌了过去,挺拔饱满的酥胸不偏不倚的撞在了他的腹部上,而自己的俏脸却刚好碰到他的腋下,一股浓烈的男子汗味迅猛的钻进了她的鼻子,又从鼻子传输到了五脏六肺!
「呸,臭死啦!」她在心里恨的牙痒痒的,却又不敢开口说话,只得勉强闭住呼吸,一张俏脸已然吓的花容失色。
「怎么样?还想好好的闻一闻吗?」任东杰不怀好意的看着她,笑嘻嘻的说道:「我身上还有一个地方,味道更是浓郁……」
凌韶芸眼圈一红,两行泪珠无声无息的淌了下来,呜呜咽咽的道:「你欺负我……你欺负我……我要去找爹爹,去找孔二叔……呜呜呜……」
她居然哭了,这任性妄为、骄傲顽皮的女孩子居然也会哭了!任东杰大为错愕,手足无措的呆住了,要知道他虽然风流好色,可是却从未欺负过任何一个女人,甚至连欺负的念头都没有起过!
「好啦,好啦!我的凌大小姐,凌公主,你就别哭了……」他急忙放开了她的手腕,苦着脸道:「是在下的不是了,我这就向你赔礼……」
话犹未了,蓦地里眼前白光颤动,他知道不妙,腰臀在椅背上用力一橕,身子已跃起三尺,刚闪过这无影无声的暗器,凌韶芸皓腕一翻,已从袖口抽出柄又短又小的利剑,和身向他扑了过来,所用的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任东杰心头微怒,夹手夺过短剑,随手一划,已把她的腰带削断。凌韶芸惊叫一声,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已被他足下一勾,重重的摔倒在了软椅上。
「看来你不单需要嗅一嗅男人味……」任东杰抹了把冷汗,切齿道:「还应该好好的调教一番,才会懂得怎样做一个好女孩!」
「哼,本小姐学艺不精,落在你这大婬魔手上,要杀要剐……悉……悉随尊便,但你若是敢强奸我,那……那我就……」凌韶芸开头几句说的还很硬气,可是上半身被任东杰强行按在椅子上,双乳摩挲着粗糙的席面,一身武功完全施展不出来,说着说着底气就不足了,声音颤抖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强奸你么,我倒做不出来!」任东杰故意板起脸,恶狠狠的道:「但小孩子做了坏事,屁股上挨一顿板子就逃不掉啦!」
凌韶芸全身冰凉,失声道:「你敢!臭小子,我绝不会放过你……」一句话还没说完,「哧」的一响,本就已摇摇欲坠的外裤跌到了脚脖子上,夜风一吹之下,只觉得两条粉腿凉飕飕的,显然已完全的裸露在外面,这样的场面才真正令她害怕了。
任东杰瞇着眼,目光如磁石般落在了那双白皙健美的玉腿上。只见小腿修长结实,大腿浑圆柔嫩,微微翘起的粉臀包裹在贴身的亵裤里,看上去又香艳又动人。
「不错,不错,这小姑娘的身材真是好得不行……」任东杰喃喃地自语了两句,想到就要亲手「惩罚」这具成熟的肉体,心头隐隐的涌起一股快意,右手猛然间挥出,「啪」的一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啊──」凌韶芸痛的惨叫一声,臀部猛烈的摇摆着,眼泪如江河决堤般滚滚流下。
任东杰却不容情,出手如风,一掌接着一掌的打去!倾听着凌韶芸痛楚无助的哀号悲泣,和「劈哩啪啦」的手掌着肉声,他忽然觉得十分痛快、十分解气,体内盘旋已久的郁闷似乎也已得到了舒缓……
生平第一次,任东杰隐约的领略到了虐待带给他的快感,可是这样的想法又实在令他不安!过了一会儿,他终於停止了痛击,望着凌韶芸颤抖蠕动的娇躯,怜惜之意油然而生,情不自禁的伸手轻抚着她的翘臀。
「哦……痛……」她轻微的呻吟了一声,臀部紧张的一阵痉挛,虽然被亵裤遮挡着春光,但谁都可以想像的到,那两团娇嫩的臀肉定然已经红肿了!
「怎样?知道我的厉害了么?」任东杰装出一副凶样,冷哼道:「还敢不敢再对我阴险暗算了?」
「不敢了,小女子不敢了……」凌韶芸楚楚可怜的垂下头,抽泣道:「我再也不敢冒犯任公子啦,真的……」
「好,那你站起来说话!」任东杰松手放开了她的娇躯,淡淡道:「我有几个问题,最好大小姐能老老实实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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