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白巾起义(1/ 2)
宋仕卿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直到日晒三竿时,这厮才级不情愿的睁开双眼。
「公子,你睡醒了啊!」梁诗诗端着洗脸水走了过来。
「诗诗?」宋仕卿从床上弹了起来,「我这是在哪?」
「公子,我们这是在肇庆城外的一个村庄里!」梁诗诗说着为宋仕卿擦了一把脸。
「我记得昨夜还在城里赴鸿门宴呢,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城外的村庄里呢?难道我梦游仙境让仙女救回来了?」宋仕卿敲了敲脑门努力的回忆着。
梁诗诗捂住樱唇「噗呲」一笑,「公子你想多了,是公孙先生救你回来的,才不是什么仙女救你回来的呢。」
「啊!是他那个神棍?」宋仕卿长大了嘴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怎么,公子对我似乎有些不满意啊!」公孙术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宋仕卿连忙恭敬一拜,「多有冒犯先生了,还请先生海涵!」
公孙术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丢给宋仕卿,道:「这是解药,可解那三日封喉之毒!」
「先生怎么会有解药?难道先生也会用毒?」宋仕卿不解的问道。
公孙术笑了笑,反问道:「我是徐鬼手的师弟,月姬的师叔,你说我会不会用毒呢?」
「这倒也是!」宋仕卿接过梁诗诗递来的茶水,将那颗解药服下了,「先生怎会出现在此?难道是算到在下有劫了?」
「正是!」公孙术摸了摸嘴边的那两撇胡子,毫不客气的应道。
「这是不是我命中劫数,只要过了便可飞黄腾达,封侯拜相,一步登天!」宋仕卿看着公孙术那一副神棍的模样,不禁打趣道。
不料公孙术却一本正经的否定道:「非也,公子你是帝王之命,又怎会封侯拜相呢?」
「哈哈!那依先生的意思,我这钦差大臣也做不了多久了咯?」宋仕卿笑着问道。
「当今皇上虽然年幼,但是却能牢牢的抓住皇权,可见他并不是个平庸之辈。公子你是反王之子,若有朝一日皇帝知晓了你的身份,必会毫不留情的将你铲除!若要活命,公子必须自立为王!」
「可我与皇上也相处了不少日子,倒不觉得他是这样的人啊!」
「自古以来,有多少为了皇权相争的事啊!父子相残,兄弟相残,叔侄相残,比比皆是。公子若不相信,大可以在这里装死几日,到时候你自然可以看清他的面目。」
广州城内,最坐立不安的自然要数李治长了,原本以为陆继反了,便可以顺顺利利坐上布政司的位置,可是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想到叛军会发了疯似的猛攻广州城,似乎有不把正德皇帝抢到手就誓不罢休劲头。唉!真是人一倒霉,连喝凉水都塞牙缝!
「真他妈的一群混蛋!眼见着就要升官了,却还发生这样的事!混蛋!混蛋!」同样做着升官梦的广州守备冯远山一见李治长便发起了牢骚。
「好好守你的城吧!若城破了,我们全得人头落地!」李治长没好气的说道。
「妈的,老子真想拉起一面大旗,然后上面写着'皇上去了甯王府',让这帮孙子去找找甯王的麻烦!」冯远山越说越激动,仿佛就想这么干了。
「他妈的!」李治长也咒骂了一声,虽说送皇上去甯王府的建议是他首先提出来的,可那是受了组织上的安排啊,门主的命令他自然是不敢违抗,所以只能小骂两句了。
冯远山气呼呼的还想再骂,可是眼睛突然一瞟,发现西面沙尘滚滚,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完了!完了!完了!狼兵的援军来了,这下不想人头落地也不行了!」冯远山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瘫了。
李治长亦是怕得要命,不过他还是眯起眼睛了望了一下,「蠢货!我们有救了!那不是狼军!是明军啊!」李治长兴奋的吼道。
冯远山这一听也来了精神,定睛一眺,果然那飘扬的旌旗上写的是一个「明」字!
「大人!大人!」一名小兵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大人,东边来援军了!」
冯远山更是兴奋了,喊道:「什么?东边也来援军了?快,快,快,带本大人看看去!」
东西两面同时来了援军,对于李治长和冯远山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喜事了,但覃越就苦逼了。东面明军的番旗是:威武大将军朱寿;而西面明军的番旗则是:御命钦差宋仕卿。这一个钦差一个大将军的夹着他打,他能不苦逼吗?
「快快快,全军往南边撤,避开那些白头巾的疯子!快啊!」覃越手忙脚乱的指挥着。
小智囊陆继这时也懵了,辛辛苦苦的打了广州城一整天,眼看就要拿下来了,怎么突然又会出现两支战斗力这么强的明军呢?难道我的丞相梦就要这么碎了?
覃越的三万狼兵仓皇南逃,明军大获全胜,追歼一万余人,广州城上下无不欢呼雀跃。
正德立于「威武大将军朱寿」的番旗下,逼着广州府上上下下的官员喊他「将军万岁万岁万万岁」,而八虎之首的刘瑾则阴森森的立在正德身后,仿佛一只见不得阳光的鬼魅。
「众卿请起!」正德握着腰间的佩剑,气吞山河的说道。
「谢万岁!」广州官员一齐喊道。
「宋卿何在?上前听封!」正德看着那张「御命钦差宋仕卿」的番旗笑盈盈的说道。
这时,一个头系白巾的将军跪道:「臣广海卫都司王守仁启禀圣上,钦差大人在回援广州的途中遭了埋伏,以身殉国了!」
「什么?殉国了?」正德大惊,「快说来与朕听!」
王守仁乃文武全才,自然这表达能力也相当出色,不一会儿就宋大钦差以身殉国的事迹说得声泪俱下,赚得一大片官员的眼泪。
正德哭得眼眶都红了,哀声道:「朕与宋卿曾结拜为兄弟,既然是朕的兄弟,那便是王侯!如今宋卿殉国,应当以藩王的礼仪入葬!」
正德话音刚落,百官们便议论纷纷起来。支持的也有,反对的也有,层出不穷。
「皇上,这宋仕卿本来就是王啊!」一个尖细的声音在正德的身边响起。
「嗯?刘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正德转向身后的刘瑾不解的问道。
刘瑾扬了扬血红的嘴角,那白皙红润的脸上浮出了一丝阴邪,「皇上还记得登基之时兴王谋反之事吗?」
「朕记得!」正德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兴王谋反,全家九十六口被满门抄斩!」
刘瑾挪了挪身子,小声的说道:「这宋仕卿便是兴王世子朱厚熙。」
「什么?」正德脸色突变,喝道,「这个乱臣贼子躲在南方究竟意欲何为?」
百官被正德这一喝吓得鸦雀无声,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哼哼,何为?」刘瑾露出了一口阴森的白牙,「无非是招兵买马笼络人心这两样罢了!」
「混账!」正德「嗖」的一下抽出了宝剑狠狠的刺到了那张「御命钦差宋仕卿」的番旗上。正德虽然年幼,但在皇权这点上却毫不含糊,一个皇帝最怕的就是臣子犯上作乱,尤其是那些皇室藩王。这些藩王本身就具备有和皇帝一样的血统,只要他们具备了一定的实力,若想造反那便是一呼百应,威胁甚大!
刘瑾小声的提醒道:「皇上,虽说兴世子已死,但是他的影响力却还在军中,这支为他戴孝的军队可不能留啊!」
说到杀人,正德就比不上他的祖宗朱元璋了,朱元璋一声令下可以屠百万人,但是正德就没有这种魄力了,这一万多人的部队他却有些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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